秦歌雖沒有紫君那般卓越輕功之姿,卻也不甘落後,幾個縱躍也來到了他身後的樹上。
“在下聽聞,北燕名將千秋已在日前整頓就緒,準備不日攻下洛城,不知閣下可曾聽說過此事?”
紫君輕挑秀眉,側眸,目光含笑,卻是深不見底,帶著某種危險之意,“青海四省怎麼說都是秦家的根基所在,秦少主是等不及來打探消息了麼?”
話音一轉,陰陽怪氣道,“我等皆以為少主會直接問公子,不想卻在這兒等著紫君。”
秦歌斂眉,神色不明,“隻是君兄有大事要忙,在下又怎敢為了區區小事而麻煩他呢。”
紫君笑而不語,目光盯著前方道路不放,不多時,一輛普通至極的馬車向著這方向駛來。
“少主有這時間來套話,還不如先解決下麵的問題。”
說罷,憑空幾個身閃,氣流逆向,便不見了人影。
流蘇掛件在馬車外卷起的一角,小軒窗用水青色的窗簾遮住。男子雖是一身車夫打扮,卻掩不住隱藏在目光底下的精明。
銳利如獵鷹般的目光緊盯前方,男子忽然勒緊了韁繩,壓低了沙啞難聽的聲音道,“小姐,前方有情況。”
裏麵傳出女子清冷空靈的聲音,“哦?可看出什麼?”
“距離太遠,恕屬下無能,並未看出什麼。”
女子的聲音停了一會兒,接著道,“我知道了,繼續趕路。”
馬車內,坐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儒雅氣息,麵容俊逸,手執折扇,盤坐在女子對麵。女子一襲碧綠水煙衫,容貌秀麗,端莊大方。
“成小姐不擔心麼?”
成緋韻笑意盈盈的看著對麵盤坐著的男子,端的是柔軟無骨,絲毫不見方才說話時的清冷。
“怎麼?莫不是樊如在替緋韻擔心?”
“啪——”的一聲折扇合起,樊如輕勾嘴角,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道,“說起來,樊如倒想起來,出城時無意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是樊如認識的麼?”
樊如搖搖頭,輕笑,“樊如一介書生幕僚,又哪裏來的能耐認識那樣的人。”
他頓了頓,“樊如雖不認識,可小姐卻是認識的。”
成緋韻笑意不變,抬起廣袖遮顏,似是輕嗔了一句,責怪道,“樊如怎的這般捉弄人家,直說便是了,緋韻不是小氣之人。”
正此時,馬車突破劇烈的晃動不一下,車內二人連忙穩住身形,卻傳來車夫男子沙啞低沉的聲音,“小姐,可還好?”
“無礙,外頭出什麼事了?”男子臉色不好的勒緊了手中韁繩,“不妙,小姐,是秦歌。”
“秦歌?”成緋韻靠在車簾後低了低了聲音,突然抬眸看了樊如一眼,重色道,“秦家人與九幫十八會水火不容,此次我臨川一行雖沒有隱瞞行蹤,卻是避開了秦家眼線的,是誰把我的行蹤泄露出去?”
樊如斂眉,突然掀開窗簾往外看。一襲紫色長袍張揚,男子身姿修長,紫色金冠束發,青絲如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視線相觸,他目光暗了暗,“是”六部“之一的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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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爆發時會一天,直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