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侍衛們帶著王芷雁和秦川來到皇上的麵前時,秦川猶自低著頭,仍然不敢相信,他明明已經想辦法調開了巡邏的侍衛,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大隊的侍衛出現在皇宮門前呢。
如此精密的計劃竟然出了這般紕漏,秦川心中暗暗自責,他身為二皇子,是皇上的兒子,皇上自然不會把他怎麼樣,最多就是扣了俸祿罰閉關罷了,可是王芷雁呢,她前幾天剛剛因為和秦寒的事情已經惹得皇上大發雷霆,將她打入天牢,可是又發生了今日的事情,皇上又怎麼還會容得下她?
秦川仍在低頭思索著,可是王芷雁卻抬著頭,目光直直的盯著站在皇上身邊的秦寒,她終於知道了,知道了為何秦川如此周密的計劃竟然出了岔子,也知道了她心心念念愛著的那個男人是有多麼的薄情。隻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竟然連累了秦川這個真正一心為她著想的男人。
王芷雁紅了眼圈,秦寒心中也不好受,他在心中暗暗說道,芷雁,不要怪我,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必須保住我的太子之位,我才能救你,不然我又怎麼能夠救你呢。你放心,我日後必定好好對你,日後,我秦寒定不負你。
可惜,秦寒心中的話語王芷雁她聽不到,即便是聽到了,她也不會再相信這個男人了,這個深深了傷了她,在她最脆弱最無力的時候又狠狠的推開甚至算計了她的男人,王芷雁好想放生的大哭,可是她不敢,更是不能。事到如今,她隻能自己為自己謀劃了,她不能連累了秦川,更不能死去,她還沒有為韓家平反,也沒有向王貴妃報仇,她怎麼能夠死去,怎麼可以死去。
皇上冷眼看著跪在他麵前的二兒子和王芷雁,狠狠的瞪了秦川一眼,將眼光轉向王芷雁,聲音帶著滲人的寒意,“雁貴人,不錯不錯。”說著,回頭又掃了站在身後的秦寒,再次將目光投向王芷雁,“你好大的膽子!身為朕的妃嬪,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勾引我朝太子不成便勾引朕的二皇子。”
王芷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臣妾不敢。”
皇上依舊用那種能夠結冰的聲音繼續問道,“你不敢?你怎麼會不敢,你都已經做了還說自己不敢?”說著,狠狠的一甩袖子。
秦寒急忙走上前來,扶住了皇上,輕聲安慰道,“父皇息怒,保重龍體。雁貴人並沒有勾引兒臣,隻是宮人傳言罷了。”說著頓了頓,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芷雁和秦川,隨後避開了王芷雁的目光,語氣變得有些僵硬,繼續說道,“兒臣聽多了流言,並不怕這些,隻是,兒臣聽聞二弟同雁貴人之間有些傳言,怕傳出去被宗室恥笑,便自作主張,還請父皇不要怪兒臣。”
皇上聽了他的話,怒氣微微減退,但看到王芷雁的時候卻是再次怒氣上湧,怒吼道,“雁貴人,朕帶你不薄,你又為何要如此?”
王芷雁深知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絲毫沒有猶豫,對著皇上深深的磕了個頭下去,聲音中帶著些哽咽,“皇上,臣妾並沒有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皇上正要繼續怒罵,王芷雁深知不能再讓皇上罵下去了,便繼續說道,“臣妾知道因為臣妾的事情讓皇上生氣了,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容臣妾說幾句。”說罷,便抬頭看向皇上。
皇上看了看王芷雁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動容,隨便擺了擺手,“你且說,膽敢有半分假話,朕決不饒你。”
王芷雁再次磕了個頭,“皇上,自臣妾入宮以來便一直視皇上是自己的夫君,事事依靠皇上,總想著能時時刻刻和皇上一起,但有擔心皇上厭煩而惱了臣妾,”王芷雁頓了頓,皇上仿佛也想到了王芷雁剛入宮是那靦腆又害羞的樣子,麵上的怒容又少了幾分,王芷雁觀察了一下皇上的臉色,繼續說道,“關於太子殿下的事情,臣妾隻能說臣妾毫不知情,那日臣妾隻是在宮中寫字打發時間,便被忽然闖進來的貴妃娘娘帶去了皇上麵前。”
“既然你和太子殿下沒有私情,那他為何會付你的約?”皇上不悅的問道,王芷雁垂了垂頭,低聲道,“皇上,太子殿下為何會赴約臣妾並不知情,這還是應該問太子殿下的才對。”
皇上回頭掃了秦寒一眼,就看到了秦寒怔忪的表情,輕咳一聲,猛然回過神來,低聲說道,“回父皇的話,兒臣並非去赴約,隻是那日兒臣在宮中,有一個宮女來找我,說是二弟要找我,我便跟了過去,卻沒想到是那種情況。”
皇上皺眉,“那你怎麼不早和我說?”秦寒低了低頭,回到,“當時父皇正在氣頭上,兒臣不想再惹父皇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