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賽馬場的草泥羊(1 / 2)

白修遠可能真的是待得太悶了,或者抑鬱太久。轉悠了一個早上,這才對安予呈提出要出去騎馬。安予呈自然是一切聽憑太子的吩咐。而洛溪在城市生活從來沒真正騎過馬,也鼓掌叫好答應了下來。

但在半路停車,洛溪上茅廁的時候,又發生了讓她驚訝的事兒。

安予呈直接走了進來,在她還沒有擦屁股的時候……

仿佛一切意外都始於茅廁,洛溪真怕哪天把自己嚇得大小便失禁。

但她剛想喊出聲,安予呈就直接遞上了紙:“趕緊擦完屁股跟我走。”

這話就好像是在說“趕緊吃完飯去上學”一樣隨意。見洛溪沒動靜,他又補充道:“從小被我看到大,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洛溪偷偷又打量了他一遍。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好嘛,難道是和一些影視明星一樣童顏不老,真是自己二大爺?

這樣想著,她居然問出了聲:“你真是我二大爺?”

安予呈不顧廁所的臭味,“噗”得笑了出來:“是啊對啊沒錯啊。”

“那我也不跟你走。”洛溪話鋒一轉,心裏想的念的卻是已經去往京都的白景鑠。

“不行。”安予呈的麵容竟是少見的嚴肅,“必須走。”

“有你這麼當人侍衛的嗎。怪不得三王爺不信你。這到太子身邊不到三個時辰,就想帶我叛變了。”

“叛變?”安予呈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眼神有些可怕。

洛溪被他的表現嚇得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做侍衛?你以為是為了誰?”安予呈緊緊蹙眉,好似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她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見他神色一變,輕聲道:“有人來了。”迅速閃身出了茅廁。

洛溪有一句沒一句的念著,蹲個茅坑也從不讓人安心,還能不能愉快地吃喝拉撒睡了。

重新登上轎門之前,被他狠狠瞪了兩眼,洛溪隻吐了吐舌頭。讓我跟你走,你有白景鑠的長相再說。

不消一個時辰便到了馬場。

洛溪下轎,看到一匹匹赤色高頭大馬鱗次櫛比的排列著,遠處是一片淡綠色的草地。她就像一隻撒歡的貓一樣,跑過去摸了摸每匹馬的毛。

齊劉海,大眼睛,小耳朵,高鼻梁。簡直是畜生界最像清純小妹紙的一種生物哇。

但在摸到最後一匹的時候,洛溪轉頭問了問:“這匹馬為何這麼小。”

一直鬱鬱抿著唇的安予呈“噗嗤”笑了。白修遠扶額說道:“這是一頭羊。”

洛溪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鄙視。天知道她肯定認識羊,但是這貨沒有角啊,這貨還是赤色的啊,這貨沒有咩咩叫啊!難道這是羊和什麼動物的雜交品種,草泥羊?

“我就騎它了。”洛溪也沒問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馬場,隻覺得自己的計劃實在太完美,其他的馬根本上不去啊有木有,不會騎摔死了怎麼再見到白景鑠!

白修遠扶額的右手根本沒放下,一副無奈的表情看了看周圍,發現丟臉沒丟到外人眼中,這才說道:“你確定麼?”

洛溪猛點頭,就差上去啵啵這草泥羊兩口表達自己的一見鍾情了。

白修遠無奈,隻得走兩步去詢問這羊是否能騎。

趁他不在,安予呈輕聲說:“打個賭?”

“幹嘛?”洛溪抱住羊脖,一副警惕他搶這頭羊來騎的樣子。

“你若是把這羊壓死了,就跟我走。”安予呈邊說邊笑。

洛溪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還沒說話又被打斷:“你失憶了估計也不知道自己體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百一十三斤,也就是一千一百三十兩。”

湊。你怎麼不說五萬六千五百克,顯得更多。洛溪這樣想著,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克和千克的概念,沒說出口,隻是在心裏念道,你們這群愚蠢的古人類。

最終商量的結果是,這頭羊可以騎,但是不保證會不會被壓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反正壓死了有太子在也不用賠錢,洛溪眨著眼睛征求白修遠的意見。

靈動的眸讓白修遠的心顫了一下,竟有一瞬間有著別說是頭羊,要什麼他都會給的感覺,於是開口說道:“你開心就好。”

有錢,有身份,就是任性!

洛溪樂嗬嗬地騎上了羊,仰視在高頭大馬之上的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矮怎麼了,我不僅矮,我還跑得慢呢!

在其他馬匹聽到一聲“駕”迅速往前衝刺的時候,洛溪座下的草泥羊完全沒動靜,以每個時辰三米的速度往前挪。白修遠騎馬轉了一圈又回到她身邊:“要不一起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