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桃花祭是女子的集會所,不管未婚還是已婚,都可以去湊個熱鬧,到時還會有貴族男子策馬而過,若是看重哪家女子,可以成就一番佳話。
“含章若有興趣,可與我同行?”兩個男子同時說道。
一語畢,兩人互相打量一眼!
其間似有無形火光迸出。
一人說:荀弈這麼許久不曾來找含章,你的如意算盤未必響。
一人講:你想向世人宣告,含章是司家嫡係的人,已被收複,還為時過早!
“哈哈哈哈……”這下含章笑地更歡了,她用手撐住下顎,明眸一眨一眨地看著這兩個兄長,她突然很滿意自己的生活,和荀弈相對的日子,她處處小心謹慎,那人算計起他人來,還是一臉傲然和高貴,半點痕跡都不流出,讓她每日都要謹慎防備。可如今這司家內院裏,卻不是了,很多人雖然各懷鬼胎,可對她來說,卻很好看穿。
麵前這兩名兄長都自以為心機深沉,卻不知道他們兩個比起荀弈來說,實在差地太遠!
“八妹……”
“含章……”
“父親一直忘記賜八妹一個名字,依我看,八妹的名字裏就算帶個玉字,都是當得的!”
“三兄莫不是忘記了,我們司家隻有主母嫡出,才有資格在名字裏享有玉這個部首,比如你名諱裏的寶,九妹的璧,小妹妹的玨字,可含章如何當得?”
“母親將含章認作親女便可了,這含章兩字叫起來實在不合我們家的規矩,八妹,你看瑩,琞,這些字,你喜歡哪個?”
兩個男子七嘴八舌,竟都是圍繞著含章!
含章不禁要問,你們絲毫看不出荀弈早就棄了我這顆棋嗎?家主父親如今正處於搖擺時期,最是需要外人加力的時候,你們不去往那個方向努力,倒在我這裏做文章,實在愚鈍了些!
“賜名論字,乃是父親之事,做子女的豈能妄議!”含章是不願意改名的,她喜歡現在的名字,她清晰記得自己夢裏有個女子說過‘含章蘊華’這四個字,所以現在她直接拒絕了他們的提議,提起酒壺,她又灌了自己一口,“兩位兄長所說的芳華誕是在白日還是夜晚?”
“傍晚!”司寶如實回答。
“明夜我等含章!”司衣從善如流!
“嗬嗬,善!”含章點頭,“夜已深,含章要休息了,就不遠送兩位兄長了!”
說完,她就站起來擺擺手,禮儀完美地垂了頭,算是恭送!
看到此,那兩個男子也不好再做逗留,都說了聲妹妹有禮,便離去了!
慢慢地,含章抬起頭,眼睛裏一片冷意,她自問從來不是個溫暖的人,有些東西,她好像有著本能去看穿,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摸著心口,她很想知道自己在失憶前是個什麼性子,在那衛國宮廷她難道也是如此?
“晏空……”
“女公子……”暗處的人閃了出來!
“院子外還有人嗎?”
“無!”
“嗯,明日你離我最多隻可三步之遙,我可不想遇上什麼惡心的人和事!”
“諾!”
聽到了回答後,含章再不多話,提步進了房間,而晏空在外,揭開了那個酒壺,放在了鼻下聞了聞,幽幽一笑,“居然是神仙醉,一個閨閣女子喝這種酒……”
酒如其名,神仙亦要醉,奇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