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我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凶手是坐著直升飛機進出靈山!所以躲得過監控!”曲皓煞有介事地說。
“得了吧!”聽了曲皓的話,葛菲真是哭笑不得,“你去靈山看看,有塊平地停得下直升飛機嗎?再者說,即便停得下,凶手如何在案發之後消除掉地上的直升飛機印記?這可比逃脫監控還要難上百倍!”
“既然兩條結論都沒有錯,我們的思路也就沒有問題了!”曲皓接著說,“既然凶手恨極了陳洲,又處於三類群體中,那麼,從這三類群體中排查出一個可能與陳洲結過怨的人,這有什麼錯嗎?”
“這沒錯,”趙鑫立即接話說,“並且,隻要會結怨,就一定會在彼此人生軌跡中有過交集,而陳洲一生幾乎沒離開過濛水,因此,我們從三類人中找尋出與濛水有關的人員,這也沒錯啊?”
“全過程都無誤,可最終的結果卻證實,這其中有誤。”葛菲當即潑出了一瓢冷水。
“我認為,趙鑫最後所說的,似乎有些問題。”這時,付延青及時地開口了。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趙鑫急忙問。
“若想與陳洲結怨,就一定要與濛水縣有瓜葛嗎?就一定要與陳洲的人生軌跡有交集嗎?”付延青反問。
“這……付隊……您這話我真的不懂了……沒有接觸過的人……如何產生仇怨?”趙鑫是一頭霧水。
“現在想來,在案發現場,觸目驚心的勒痕,或許已經把我們誤導了。”付延青說。
“付隊……您有什麼想法就明說吧……我們實在是……”看著付延青謹慎推理的樣子,趙鑫是打心眼裏著急。
“聯想一下陳同昊,你們或許能找到答案。”付延青進一步提醒。
“您是說……陳洲之所以被害……可能與他本人無關!而是受牽連所致!”很快,趙鑫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是的,”付延青肯定了趙鑫的看法,“陳同昊被害後,因屍體沒有受到陳洲這般殘忍的待遇,加之陳同昊人生經曆和社會閱曆都非常簡單,我們很快聯想到,凶手殺害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另有所指,繼而,我們就將目光投向了陳同昊的親姐姐,當紅明星丹妮。”
“您的意思是……陳洲之死……與丹妮也有關係?!”曲皓很快問道。
“先暫時擱置凶手的殺人動機,我們再來看看你們的排查工作,這裏麵也有漏洞。”付延青繼續深入分析。
“排查工作也有漏洞?!”聽了這話,趙鑫顯得很是委屈,“付隊,您這可冤枉我們了,凡是精神病院內的人員資料,我和曲皓一一翻看過了,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漏下!”
“我並沒有懷疑你們工作的細致性,但是,你們也不要忽視幾個現實情況。”付延青提示到,“第一,及時你們對資料的查看很全麵,但你們能夠完全保證其資料的完整性和真實性嗎?第二,檔案資料隻是一個人最簡要的人生軌跡概括,其中定然存在著無數微細的空白點,而這些空白點,或許就是案件的關鍵點,你們能夠將這些空白點全部填充嗎?”
“的確,您說得問題應該都存在。”聽了付延青的話,趙鑫絕對是佩服,“記得王院長對我們提起過,這些資料都是病人或是工作人員進入醫院後,醫院自主為其建立的個人資料。但在醫院初建之時,檔案管理還不像現在這麼嚴格,許多檔案表格都是按照本人或是病人家屬所說的隨手一填,真實性的確有待商榷。還有,許多資料也非常簡單,僅僅是粗略地描述了本人的大致履曆,空白地帶肯定是存在的。可這所精神病院已建成多年了,期間經過無數次的搬遷及醫院合並,資料的真實性幾乎不可能再去核實,履曆的空白點更是無法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