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蘿,不是稀零的花朵,一簇簇地相連。掛著月淚似的水珠,閃著另一種陽光,這便是生命了……花的生命既是旺盛茂密的愛情,若花兒開敗了,愛情也凋零了,愛情這花真難養……但世上哪有不凋零的花呢?所以不養花的人比嗬護花的人空虛,因為沒有花的牽動吧……像這路邊的野花,就不會有人識,也便很少有人得到它的愛情了,她自己愛自己呢!既是如此,我們為何不也去效法這孤獨的花兒?為何承受愛的痛?
他止住了腳步,說:“你像什麼?”
“不,我是薔薇,妖冶被埋藏,待放的漠然,孤芳自賞,潔身自好,這就是我。”
他的唇角揚起一絲弧度:“很少有人會把自己說成帶刺的薔薇。告訴我,好嗎?”
“什麼?”
“告訴我,你為何埋藏?為何妖冶?為何漠然?”
“該明白的,你終會明白的。”讓人難以拒絕的眼神。
“哦?你不覺得人可以活得很坦然嗎?”嚇死我了,他……
“南學長有何見教?”
“傾城同學,你不應該待在"這裏"。”
我的眼神黯了下來:“現在,我迷茫了……”
“往後,有我陪你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
“學長請自重。”
說不動心是假的,但心動了又能怎麼樣?既不能怎麼樣,何必動心呢?
“您的好意傾城心領了,但這戲言,傾城不會當真。”
戲言?她把他的誓言當成戲言?!
“傾城——”
“什麼?”我裝傻,或許真傻。
“我希望我是第一個見證你妖冶的人。”
“學長見到了又能怎樣?傾城不聰明,學長何其聰穎,傾城自是望塵莫及。”既然心動,隻好掩飾,殊不知雨細欲收還滴。
“你在掩飾?”
我搖頭。我承認,無法再掩飾。跌坐在花叢中,讓花朵拭去悲傷。
“南方傑,等你告訴我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你。”
他無奈得皺起了眉頭:“傾城,起來吧,地上寒氣重。”他越是如此這般,我又怎麼……
“謝謝。”卻沒有站起來。
可他也蹲下,坐在了花叢中,不知從何處摘來一棵四葉草:“給你。”
“這是什麼?”
“四葉草。愛的四葉草。曾經有一對戀人在雨後的山林間尋找四葉草。一次,女友爬上懸崖掉下來了,男友死死抓住不放。女友就說,你放手吧!男友鬆開了石頭。沒有人能找到他們的屍骨。但那顆四葉草長滿了山林。”
“真的有那樣的愛情嗎?”
“不知道,但卻很動人,那流走在生與死間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