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想,這些天的所有事,愛情虛無縹緲,不知自己是感性還是理性,正是這種介於感性和理性間的人生態度才讓我進退兩難的吧!畢竟生活不是童話或過家家,但又渴望……我不能嚐試,因為機會隻有一次,如果失敗了,就隻有淚水和心碎,可現在已經有“友誼”了……我盲目地猜不出他的心,包括自己的心……
“南方傑——”我又不忍心看他就那麼坐著,他的頭微微向下一點,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綻放著異彩,從口袋中掏出眼鏡戴上。
“怎麼了……”
“不地微微欠好意思,我不應該睡在你家的,我該回去了。”我很有禮貌地欠身。
“天太晚了,還是明天再走吧。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
“可是,學長睡在哪裏?”我繼續找借口。
“我打地鋪就可以。”還真是……
“那怎麼可以?!”
“睡吧!”
我搖搖頭:“睡不著了……”
“乖,明天還上學呢!”
突然,眼神在這一秒對視住了,我茫然不知何措。是收回眼神嗎?或是等他先放開?一秒,二秒……這麼瞪也不是個事兒呀!
我臉火辣辣地熱。閃爍在他眼裏的什麼?略帶情意,又那麼憂愁,該是一種怎樣的情緒?我突然萬分地琢磨、猜測。忽然,燈滅了……每當在黑暗中,我都會有很失常的表現,希望這一次沒有。這燈滅的……真是。值得慶幸的是有了一點點小小的螢火蟲,很唯美,很朦朧。月光也很柔和,很朦朧。在黑暗中他收回了眼神,令我忽地舒了口氣。
“南方傑,學長。”
“嗯?”他用了個語氣詞。
“你……”越來越反常了,“你看起來很好看。如果這神情像陽光,那你就是……”
“就是什麼?”
我在說什麼啊!“就是光芒四射的太陽。”
“我,不是太陽,我該是冷漠的冰山。我知道大家都在背地裏說,我很沒有禮貌,又……”
我不禁莞爾:“那是一種誤解,對沒有禮貌得人講禮是沒有用得,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這不能否定一個人。”怎麼實話都說了。無奈!
“隻要知道自己不是就可以了。你看啊,你又是語文課代表,又是班長,前任大隊長,就證明你很有能力,老師看重你,還好多女生喜歡你。”
“這重要嗎?”
哦?他看得那麼輕?“當然很重要!就像你的人品一樣,因為沒有人了解你的內心,孤傲得太任性,讓人覺得難以靠近。其實是如此需要嗬護。”
他無語了。
“對不起,學長,我說得太多了,天一黑,我就會發生好多奇奇怪怪的事。”
“我明白,透過現象看本質。那隻是一種天黑的真實,我去找根蠟燭。”
“不要!”我拉住他,一個踉蹌,“我怕黑,有一點兒……”後半句念在了嘴裏,幾乎是一陣嚶嚀,因為此刻我與他是那麼貼近。天!他會把我看成什麼人。
“你在乎世俗的眼光嗎?”
“我不想在乎,卻不得不在乎……”
下弦月,太讓人醉,不由得憶及了誰同誰的愛……同樣是如此美的夜,某人放棄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守,無數詩人無不感歎她的癡,卻忘了他的痛。誰為誰青絲變鶴發,在月下癡迷地望?讓世人心痛了幾千年,不解了幾千年。她的依然待放又能留給誰?鏡子裏的人嗎?亦或是那隻雪兔與砍桂人?不,這已死得星球盛載不可千年得惆悵!若知今時今日的結果,我想她斷然不會乞望長生不老。沒有了他,誰又能擁有她如花美貌?失去了他,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但這,畢竟是神話……誰會是我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