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實在受不了自己搭檔的不正常,走上前去,也不管她是不是正玩在興頭上,伸出手,啪一下,合上了筆記本。女人呆了兩秒,“Eugene!I
kill you!”
男人不理會她的威脅,隻是又回到望遠鏡前,俯身看了一眼,才又轉回頭看著幾乎要暴走的女人,很輕易的便就將話題岔開,“通知何家人了嗎?還有......Van·Bartholimew。”
暴走的女人突然安靜下來,嘴角挑起一抹俏皮的笑意,衝男人眨了下眼,道:“放心吧,都辦好了。不過......又不是什麼陌生人,幹嘛要連名帶姓的一起叫,你還真是奇怪!”
“多嘴!”男人臉色微變,冷冷的瞪了女人一眼又繼續伏在望遠鏡前觀望。
女人撇了撇嘴,哼道:“你那是什麼態度!要搞清楚,老娘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好不好!”見男人沒有絲毫動靜,她又嘟噥了一句:“怎麼搞得好像我是你那些跑腿的小弟一樣。”
S市人民醫院。某高級病房內,YL董事長何望宏緊緊握著一隻手,麵上焦急而擔憂。那隻手的主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緊閉著雙眼,鼻孔處還插.了一根氧氣管。她的手此時毫無溫度,隻有床頭按著規律滴滴作響的機器還在證明著她的生命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人終於動了一下,眼睛還沒有睜開,口中便低低的喚著:“歡歡,歡歡呢,我的歡歡呢?”
守在一邊何望宏忙回道:“樂樂已經去找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
病床上的人卻還是在不停的呼喚著,“歡歡,我要我的歡歡啊......”
何望宏握著她的手不停的安慰著,好不容易才讓她安定下來。
何家接到何歡被綁架的消息時,何望宏剛從機場將他的妻子也就是何歡何樂的媽媽李彩新接回家——自打何家興盛以後,不用在忙活家務的李彩新就愛上了旅行,有時候是與何望宏一起,何望宏沒有空閑的時候,她就自己約幾個要好的姐們兒一起出去。何歡被綁架時,她才從外麵旅行回來。
聽到女兒被綁架的消息,李彩新臉色慘白,隻覺得胸口的氣被卡住一般,即喘不上來又呼不下去。又急又怕,又有旅行的勞累,一下子就引發經年不發的舊疾:心肌梗塞。
何歡下落不明,李彩新又突然昏死過去。何家頓時亂成了一團,就連何望宏也慌了神,好在還有一個向來冷靜的何樂。在何樂的指揮下,何家人兵分兩路,“爸,你帶媽媽去醫院。妹妹那邊我去找!”
這邊何望宏與妻子還在醫院。那邊在何歡被綁架了近二十個小時後,何樂終於根據綁匪留下的線索很快找到了那間關著何歡的小屋。
同時到達小屋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原本該出現法國巴黎的男人,L.O.L.E.既定繼承人,Van·Bartholomew。
何樂知道Van與何歡關係很是要好,又見他也出現在了這裏,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講著“良辰啊,對,找到了,沒太遠,在近郊。好再聯絡”,便要上前同Van打招呼。
然而何樂才剛邁出去一步,卻突然被身後的人拉了一下,後背猛然撞上硬硬的胸膛,何樂皺了皺眉,轉頭瞪著那人,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你做什麼!”
那人頭一回沒有用調笑的語氣對他說話,隻是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一番正經:“先別過去,看看他要做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何樂看見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關著何歡的小屋前有兩名身著黑衣戴著黑墨鏡的守衛,而Van卻徑直走到那兩個守衛麵前,似乎與他們早就認識了很久的樣子,Van抬手拍了拍他們的肩,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其中一個守衛還點著頭回了一句話。最後Van滿意的點了頭,轉身離開。
躲在一旁的何樂氣的發瘋,若不是身後的人一直將他死死的按住,他恐怕早就衝上去將Van打上天堂了。
終於等到Van離去,何樂掙脫了那人的束縛,壓住火氣,低聲問道:“那倆人你打還是我打?”
那人眉間微挑,“我打吧,你每次都打不到正點上去。”
“滾!”何樂罵了一句,將衣袖挽的高了一些,“媽的,敢綁架我何樂的妹妹,弄不死你們!”
說著便提著拳頭走了出去,他身後那人嘴角彎了彎,也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