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不過什麼福不福的蘇銘不知道,他昏昏沉沉的睡去,卻是真真兒做了一個無比美妙的夢。夢中,蘇銘夢到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頭戴金冠,身著金甲,無所不能的神仙,而他自己腳踩著一隻從泥土裏拚命鑽出來的土鱉,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上邊朝著一座大山上爬。
這一覺,蘇銘睡的甚是香甜。
…
清晨,天還帶著微微的涼意。
砰!砰!砰!
一陣劇烈的叩門聲響起打斷了蘇銘無比美妙的夢境,將他拉扯回現實。蘇銘迷迷糊糊的從美夢中醒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中一肚子火氣。
這倒不是蘇銘有多大的起床氣。
他沒日沒夜的打著幾份兼職,每天累得跟條死狗一樣,能在眨眼間酣然入睡。不過像方才那般睡得香甜倒是極少。
況且,剛剛的夢裏他可是才追逐到了一位麵帶薄紗身段妖嬈的女子,比老家隔壁村的俏寡婦二丫還美上一分。蘇銘正摩拳擦掌,準備掀開薄紗一覽女子的真容月貌,陡然被劇烈的叩門聲吵醒,自然是心中極為不爽。
叩門聲越發急迫,蘇銘張著嘴巴正準備應一聲,而下一秒,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就不太牢固的劣質木門在他的眼前轟然倒塌。
“娘的。”
蘇銘一下子就火了,罵了一聲。
欺負人欺負上頭了是吧,隔著大半個月昨日裏剛剛催促下個月的房租,現在連門都弄壞了。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這尼瑪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木門剛剛倒下,緊接著便衝進來了幾個人來。
“蘇銘,你怎麼樣?”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
蘇銘望了來人一眼,一下子將到嘴邊的喝罵咽了回去。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與蘇銘年紀差不多的青年,叫做劉太平,本地人,微胖。劉太平家裏的條件不錯,也是第一個敢在開學就明目張膽開著豪車上學的西城大學學生,地地道道的富二代。
按理說劉太平這樣的富家子弟與蘇銘十杆子都打不到一起去,不過偏偏兩人卻是沒有隔閡,反而頗為投緣。劉太平是蘇銘在西城大學中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關係鐵的能穿一條褲子。說起來,就連蘇銘的一份家教兼職都是劉太平拖著家裏人幫忙找的。
“太平,你這小子他娘的也太不厚道了。你這算不算不來則以,一來就是給我搞破壞的?娘的,有什麼事不能等我開門了說,非要把門都踹壞了,你巴不得我破產呢是不?”蘇銘罵了一句。
“踹門?你小子也忒不地道了,你這四天四夜睡的跟死豬一樣,報不離老子還以為你掛了呢。”劉太平想都沒想回了一句,話事這麼說著,他一屁股坐在蘇銘即將陣亡的,麵上卻是帶著幾分關切。
“四天四夜?太平,你說我睡了四天四夜?”
蘇銘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坐了起來。
一場美夢,讓自己足足睡了四天四夜?活見了鬼了。一想到四天一分錢沒入賬還耽誤了其他幾分兼職,蘇銘就直上火。
“你以為,否則老子放著家裏的空調不吹,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踹你小子的房門?我是閑的蛋疼麼?乖乖,你上輩子是豬投胎的麼?一覺能睡這麼久?”劉太平撇嘴罵了一句,見到蘇銘中氣十足的模樣,心中稍稍放心。
真的睡了四天?
蘇銘咧了咧嘴,回想著睡著前的那神奇的一幕,下意識的瞧了劉太平一眼,這一瞧不要緊,卻是讓蘇銘嚇了一跳。
視野中,隻見劉太平的頭頂不知何時飄著四條筷子粗細的氣流,這四道氣流分別是紅色,金色,青色和乳白色。
其中的那條金色的氣流最為粗壯,幾乎是旁邊的青色氣流的四五倍,不過其他顏色的氣流倒也還算壯碩,蘇銘張了張嘴,他的腦海中忽然再次顯現出一行小字來。
四運,紅色,金色,青色和乳白色分別是對應著官運,財運,壽運以及桃花運,乃是土地神的基本能力。
對了,自己是神仙了。
蘇銘這才響起那奇特的一幕,不由得嘿嘿的傻笑起來。
“銘子,你傻笑個啥勁?”劉太平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