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嗎?就說沒有。”我問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裏邊有沒有小溪的屍骨嗎?我看過了,沒有。”景爺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說道。
我追問道:“你確定你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每個角落都找過了?真沒有?”
景爺不耐煩的說:“沒有沒有沒有,你要我說幾遍啊。那個洞就那麼點大,一眼就看完了,根本連角落都沒有,一覽無遺啊。什麼都沒有,就隻有那個李秀。”
“你把下水之後的遇到的所有情況都詳細的說一遍。”我說道。
接下來的半小時,景爺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眉飛色舞的描繪了他下水的場景和遇到的情況,講的唾沫星子橫飛。若果給配一個案台,再來一醒目,活像是天橋底下的說書先生。
我刪繁就簡,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總結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景爺慢慢的沉下水後,就在河底不斷地摸索著,感受著附近的水流,他遊來遊去,都沒有感覺到,就在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就被一陣湍急的水流包裹住了,果然如我所料,河底有暗流,他便感受的暗流的流動,隨著暗流漂動。不一會兒便被暗流卷進了一條狹長的小隧道。這條隧道剛好過一人,並且非常光滑,沒有棱角,他順著隧道漂流著,到了一個洞裏。
他爬上岸邊,看到一個女孩蜷縮在角落裏,不省人事。他過去確定了是李秀,搖了搖她,李秀驚醒過來,先是尖叫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是救援人員。
景爺拿出補充能量的巧克力和葡萄糖水讓李秀吃了。然後開始環顧四周,溶洞是個很小的圓形,頂有些高,但是燈光照過去顯得非常昏暗。沒有鍾乳石,沒有溶洞裏特有的東西,其它的一眼就看完了,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別的出口。
他又拿出手機想要拍照,卻發現洞裏麵連手機都無法正常使用。隻好作罷。看來這就是信號丟失的原因。
既然這不是一個溶洞,那到底是什麼?這是一個能使電子設備完全失效的空間?
然後等了十幾分鍾,李秀恢複了點力氣和精神,戴上了簡易的裝備,倆人順著繩子便出來了。
也就是說小溪的屍骨還是沒有找著。這對我來說是值得慶賀還是更該憂慮呢?
這是說明小溪還有生還的可能嗎?或是小溪根本沒有被暗流卷走,直接順著河流……還是說這條暗流還能去到別的洞口?小溪的屍骨在別的地方?或者說這麼多年來,隨著河水的漲落,小溪的屍骨已經沉到了河底了……
我點燃了一根煙,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景爺說:“辛苦你了啊。”這一看我好像看到景爺腦門上有個圖案。
我又回過頭,盯著他的額頭,默默地端詳著,問道:“你這腦門上是怎麼回事啊,這是什麼?怎麼有點眼熟呢?新紋身嗎?還挺潮的啊,紋到腦門上啊。”
景爺從我手裏拿過煙,抽了一口,咒罵了聲,說道:“我去,別提了,我在洞裏的洞壁上,看到一塊發著熒光的石頭,還很精致,好像還雕了個圖案,就鑲嵌在牆壁上,我看著這麼好看,就想給扣下來帶回來,可是手邊又沒有工具,想不到腳底一滑,腦門還直接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