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又是一聲。
沒完沒了了!
小家夥惡狠狠的踩了好幾腳軟軟的墊子,把心一橫!拖著球狀的身子,十分不爽的在床底下出來。
這一出來才可以看清,感情剛才不是它蜷縮在一起是個球,原來是它本身就是個毛球。
柔光水滑的白色長毛,像雪球一樣滾出來,亮晶晶濕漉漉的小眼睛怒氣衝衝的看著床上的始作俑著,死死的咬了咬牙,一下就躍上了床。看著某人睡得很香,幹脆抖了抖爪子上的絨毛兩隻小腳一攤,小爪子抱在胸前,憤憤的盯著朱離坐在她腦袋邊。
可是睡著的人完全不知道這玩意在賭什麼氣啊,再說她睡得正香,怎麼會睜開眼看這個抗議的小獸?
某球在一邊坐了足有半個時辰,身邊可惡的女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它覺得被無視了,它怒了!
身子向她的臉蹭了蹭,再蹭一蹭。直到柔軟的白色絨毛碰到某隻的臉蛋。
對,就是這麼個位置!某球扭著屁股開始用毛來回的蹭她臉蛋。
小小的爪子在床鋪上畫圈圈,心道:讓你不讓我睡覺,哼!小爺也不讓你睡。
朱離覺得臉上那個癢啊,似乎有什麼雞毛類的東西在臉上來回的打轉。
大爺的,又是誰在搗亂!心中這樣想著,手上絕不留情,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某球正在自我樂嗬著呢,賣力的扭著毛茸茸的大屁股,哪看到揮過來的巴掌了,完全沒防備,直線般的被拍飛了出去,‘砰’的撞到牆上,然後挨著牆邊掉到了床上,四腳朝天。
它感覺它的鼻子都被撞扁了,腦袋裏都是小星星,飛呀飛的。爬起來站好晃了晃腦袋才算清醒,再看那女人。這該死的女人壓根沒醒!還把它拍飛了!
腫麼可以這樣?
它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繞道的絕世美少獸,主人怎麼舍得打它?哦~它的小心髒好桑心,無比的桑心。
肥嘟嘟的屁股扭了扭,小腦袋瓜裏立馬想出了對策,小眼睛本來還有些抑鬱的成分,瞬間彎成了一彎湖水,吱吱的邪惡一笑,滴溜溜的跑到朱離麵前,輕手輕腳的踩上她肩膀,蹲到了她臉上。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
哦~肚子突然好順暢,俗話說排毒的時候是最爽最爽滴啦~再也不用去院子裏找茅坑了,唔…
小爪子扣在小嘴上,某球樂嗬嗬的又放了個屁,話說它怎麼覺得蹲在主人腦袋上拉便便比在茅坑裏拉便便要舒服多了?
睡夢中的某人突然聞到一股子異味,哦,不,是臭味。
而且似乎有什麼在自己腦袋上壓著。
潛意識的抬起右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那東西。
結果…軟軟的熱熱的…似乎是個活的。
某球似乎驚嚇到了極點,張著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張別人欠她百八十萬的臉。
那臭味很重,朱離覺得好像有神馬不對,睜開眼睛還沒看到某球,眼睛就定在了鼻梁上。這是什麼?
鼻子又聞了聞,眼裏頃刻閃過殺人的怖人氣息,尼瑪…這是這毛球在她臉上拉的大便?!
眼睛掃在某圓球身上,她怎麼有種弄死它的衝動?
這覺是沒法睡了!不光宮女欺負,這小畜生都反了!
某毛球接觸到某女殺人的目光後突然打了個哆嗦。
嗚嗚…為毛它覺得主人好像變了個人?好像是想把它扔鍋裏熬湯?好可怕,好可怕…
小腦袋瓜裏還沒想清楚為毛主子用一種宰了它的眼光惡狠狠的盯著它,四隻小爪就被綁了起來。
好痛…
反應過來時,整個身子都被吊在一邊的衣架上了,貌似是最近吃的太胖了,所以它覺得自己好沉,圓鼓鼓的小肚子裏是昨晚上胡吃海塞的綠豆糕,大約還沒消化完,它的小爪子都快禁不動身體的重量了。
看著往日裏極寵它的主人這個樣子,趕緊癟了癟小嘴,祈求的睜大了眼睛,讓眼睛看起來水汪汪的。
朱離壓根就沒回頭看它,找了水,先洗了一遍後又換了個盆子,洗了不下十遍,當看清鏡子裏的人臉上終於幹淨後才把第二個盆子裏的水潑到外麵的雪裏。
至於剩下的第一個盆裏,也就是那個最髒的盆裏。她打算以其球之道還治其球之身,給那球洗個澡。
回到屋裏,一把拽起被綁住的毛球,朱離二話不說就給拎到了盆子那。
某球有一種會死的預感。
它看到了自己腳丫子下麵那個盆子。那盆子散著臭味,儼然是剛才它排泄出來的便便。此刻便便已經全部溶解在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