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白暮的心仍然咚咚直跳,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她覺得很不真實,她喃喃自語道:“要是大哥知道我喜歡狼人,不知會有怎樣的表情,會不會把我打一頓或者把我狠狠訓斥一頓。”
她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的思維很是混亂,隻要閉上眼睛想著的全部是方琅的事情,她的心中既感到甜蜜,但是卻有一絲擔心。
夜晚是如此的漫長,白暮好不容易閉眼沉睡,可是卻睡得很不踏實,胸口總覺得發悶,她覺得很是疲乏,於是坐起來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皺著眉問道,這是件讓她困擾的事情,以前受傷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今晚不知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想難道是因為方琅的告白太過激動的原因嗎?
白暮又重新躺在床榻上,這一回她以為自己很快可以進入夢境,但是現實卻與她所想截然相反,她仍然無法入眠。
她感到無奈,於是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她想如果變得疲勞一些,也許很快就能入睡,可是她走了好幾圈,不但沒有半分睡意,整個狐狸都覺得焦躁起來,她揉了揉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眸裏毫無睡意。
白暮覺得被折騰夠了,來到窗前想要吹點涼風透透氣,她剛打開窗戶朝著外麵夜空一看,隻見明亮皎潔的月亮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她捂住嘴感到震驚不已,以前她從未看見這種月光,突然一下變成這種顏色讓她瘮得慌。
“難道要發生什麼巨變?”白暮的胸口變得更加憋悶,她在思慮要不要告訴方琅這件事情,畢竟這是在半夜,他也許睡得正香甜,這會兒打擾方琅好像不妥。
白暮以為月亮不過是片刻的異常,過會兒自會好起來,然而她片刻之後再去窗邊這時,看見月亮還是血紅色。她捂住自己憋悶的胸口,神情變得很難受,仿佛有人在一下一下敲打她的胸口,幾乎要窒息過去。
終究她來到方琅臥房門口,虛弱地敲著門,她焦急的喚著:“方琅,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方琅本就淺眠,門外一點細微的響動就會讓他驚醒,更何況屋外傳來白暮的聲音,他迅速起身來到房門前,剛一打開房門白暮就撲了過來,她的舉動讓他感到詫異。
“白暮,怎麼呢?”方琅撫了撫她的背,聲音柔和的問道。
白暮眼神裏帶著驚惶,她指著窗外聲音發顫的說:“月亮變成紅色的了。”
“什麼?”方琅不可置信的說,“月亮怎麼會變成紅色。”
他一邊說著一邊撩開窗簾,方琅對著窗外一瞧,的確如白暮所說變成了紅色,而且是血紅的一片。頓時他的目光陰沉下去,以前聽狼族內的老人說過如果月亮變成了血紅色,接下來會發生大事。
“方琅,我們該怎麼辦?”白暮抱住方琅的手臂,焦急說道,“天出現異向往往是不好的開端。”
方琅的心中也咯噔一下,但是在白暮麵前他不能亂了陣腳,他稍作調整,撫了撫她的頭說:“不要怕,那些事情隻是傳說,並沒有確鑿的依據,所以不要害怕。”
“可是我心中憋悶的慌,總感覺有事情會發生。”白暮揪住方琅的衣領,神情很是緊張。
兩人正在議論之時,上官琪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他抬頭看著窗外的紅色月亮,似笑非笑的說:“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的。”
白暮扭頭一看,發現上官琪就站在他們身後,比起她的緊張,上官琪看起來要淡然許多,甚至臉上沒有任何懼色,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略帶平靜的問:“上官大哥,你怎麼也過來了。”
上官琪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朝著白暮徐徐走來,言語溫和的說:“我聽見方琅的房間有響動,於是便起來瞧一瞧,沒想到看見了這樣的月光,真是讓我感到吃驚。”
白暮見他也看見這一幕,不禁露出擔憂的神情,她憂煩的說:“可能接下來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希望上官大哥和方琅都做好準備。”她的話點到為止,因為自己的預感一向較為準確,但是這種事情說出來往往大家都不會相信,隻會認為是她片麵之詞,或者認為是她在胡說。
“我會注意的。”上官琪眼中帶著溫和之意,他拍了拍白暮的頭,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
自從方琅和白暮吐露心聲後,看見上官琪對白暮做出親昵的動作,他就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然而在上官琪麵前又不好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他輕咳一聲,伸手把白暮拉到自己麵前,並且囑咐她說:“暮暮,你先回去歇息,如果你不敢一人留在房間,我隨後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