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上官琪哈哈一笑,黑眸中藏著一絲玩味的情愫。
白暮被這一喚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在上官琪麵前,她的臉色微紅,聲音輕柔的說:“那我先回去了。”
她不過剛剛轉身,脖頸上的玉佩突然散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方琅立刻注意到了這個異常,而且這一次他能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
“暮暮,等一等。”方琅大步向前扣住她肩膀,“我剛才看見你的玉佩閃過紅光。”
白暮的手捂住玉石上,方才她也看見了紅光閃現的瞬間,雖然時間很是短暫,但是那抹光芒紅色的光芒讓她感到震驚。她動了動唇,言語慌亂的說:“我的大哥,他一定是出事了。難道青丘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暮暮,不要慌。”方琅把她摟在自己懷中安慰,“也許一切隻是個巧合罷了,你大哥是青丘族長,想必他的術法不錯,沒有人能傷害他。”
雖然方琅在一旁安慰,可白暮心中卻怎麼都平複不下來,她的胸口仿佛被人拽住一樣,憋悶的隻能大口喘著氣,她抓住方琅的衣襟,麵色痛苦的說:“以前大哥對我說過,如果玉佩散發出紅色的光芒,說明他遇見了危險。”
“居然有這種事情。”方琅臉色一變,又朝著白暮脖頸上的玉看去,這會兒卻沒有再閃爍紅光,但是聯想到晚上紅色的月光,再加上白暮的話語,他也隱隱感到不妙。
“白暮,不要著急。”上官琪也對白暮勸著,他的眼底閃出幽幽之光,臉上的神情也變幻莫測。
白暮心神不寧,恨不得立刻回到青丘,她對上官琪和方琅央求:“看來我隻能硬闖入青丘了,我想請求你們陪我回去一趟,隻憑借我自己的能力,恐怕難以闖進青丘的大門。”
方琅撫了撫她的背,立刻回答:“我肯定會陪你回去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陪你闖一闖,不過你上官大哥可能不大方便前去,他的身份畢竟是天命師,不好插手你們狐族的事情。”
他剛說完這話,上官琪就擺了擺手,俊臉露出不屑意的神情:“這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把事情掩蓋的好,白暮也不會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到時候也沒人會來為難我。萬一你們去青丘的路途遇見什麼困難,我還可以幫襯一下。”
方琅聽他說的有理,他不想讓上官琪跟隨在身邊,其實有幾方麵的原因,如今他和白暮的關係基本確定下來,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白暮,而不是再三借助上官琪的力量。但他還是詢問白暮:“暮暮,你是怎樣打算的,不如說出來聽聽。”
她看著窗外紅色的月光,心中變得愈發沉重,她感覺到大哥的呼喚,再讓她快點前去救助。如今大哥那裏的局勢很難預料,為了穩妥起見,肯定帶上上官琪更好。她想到這點便走到上官琪麵前,神情懇切的說:“上官大哥,希望你能陪我一同前往青丘。”
“好。”上官琪爽快回答,他微微揚起嘴角,眼神複雜地看了方琅一眼。
此刻方琅沉下了臉,他倒不是覺得白暮去請求上官琪丟了臉麵,而是認為這樣做有些不妥,白暮對於上官琪似乎太過依賴。他蹙了蹙眉,把白暮帶入她的臥室中,他對白暮叮囑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再出發,我知道你這會兒心事重重,不管怎樣你都要安靜下來,一定要養好精神。”
她的臉色仍然蒼白,不過有方琅和上官琪的支持,白暮也稍微感到心安,她揉了揉太陽穴,虛弱的對方琅說:“你也好好休息,後麵的事情隻能麻煩你和上官大哥了。”
看著方琅關上房門,屋子裏又恢複了一片寂靜,白暮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感到疲倦之後她這才躺在床邊的沙發上閉眼沉睡。
方琅送走白暮,回到房間之時發現上官琪還留在原地,他不禁說道:“上官琪,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上官琪的神情忽然變得晦暗難明,抬起頭朝著方琅定定看去,他用無比清晰的嗓音問道:“你什麼時候和白暮感情變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