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問這有區別嗎?
陳大河說,“女人都不喜歡像教導主任一樣處處管她把她當小孩兒的男人。”
周易點點頭,看向窗外,“可她是真的路癡,我記得有一回她跟同學出去玩兒,晚上不認識回家的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哭的那叫個委屈,等我到的時候小家夥都快走到郊區了,真叫人不省心。”
陳大河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對他的教育方式不置可否,“所以從小你就是把她當閨女疼,到現在也是把她當閨女似的,撒不開手去是不是?
“周易,這孩子已經讓你給慣壞了。”
周易接過酒杯,眉宇間居然還有些洋洋自得,“哪兒慣壞了?我瞧著好得很。”
陳大河鄙夷的看他一眼,“她現在還是這樣,跟上次你帶來的時候沒有半點變化,不願意跟人交流,害怕改變,愛走神,聽說前段時間還把同班的一個男生鼻骨給打斷了,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你也別覺得自己這麼慣著她是什麼好事。”
周易嗤一聲,“那你這麼做有什麼道理?讓她一個人出去,跟陌生人說兩句話,就好了?”
陳大河說,“關鍵還是在你,你這個人占有欲太強了,你舍不得撒手讓她出去碰壁,那她就永遠都好不了。”
占有欲?
這個詞不新鮮。
不過他的占有欲好像是挺強的,隻是對李宴爾而已。
“又重新找了個女朋友?”周易無聊,她這工作室除了她的八卦似乎也沒什麼好玩兒的了。
陳大河被飄渺煙霧遮住臉,不清不楚的嗯一聲,多餘的一句話都不肯再說。
“這回這個是幹嘛的?”
“跟你有關係嗎?”
“我覺得安芃芃那個瘋子跟你挺合適的。”
“你再提她別怪我翻臉。”
周易遞她一支煙,“以後你們結婚要是想辦證的話我可以幫忙。”
陳大河歪著唇笑,“周老板改行當媒婆了?”
“你也不小了,該安定下來了。”
“我不急,我又用不著當和尚。”她意有所指,“大魚大肉擺在眼前卻隻能吃糠咽菜,我看你馬上就能立地成佛了。”
周易罵了句“shit”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就你這張嘴,現在這個遲早也被罵跑。“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瞎操心。“
他倆是冤家,死對頭,同校畢業,要是互揭老底的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李宴爾就近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打電話給周易,告訴他地址,進去告訴服務生有幾位,選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等人。
靠角落的隱蔽位置會給她安全感,這個地方她能看到別人,可別人卻看不見她,
服務生端來一杯熱水,她說了聲謝謝,抱著水杯取暖,一口一口的啄著杯子裏的水,等姍姍來遲的那幾位。
陳大河到了餐廳門口,攏起兩條眉,不大滿意。
她旁邊的女人失望的“哈“了聲,抱緊了陳大河的胳膊,”這家可難吃了,我不要在這裏吃。“
周易已經大步邁進了餐廳,大堂基本用不著看,小角落裏走,絕對能找到她。
李宴爾靠在沙發上玩兒手機,看見周易,站起來,實現越過他問陳大河,“這家可以嗎?“
她身旁的女人才要說話,陳大河卻點點頭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