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陳大河一句“不錯”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幾人分次落座。
陳大河跟李宴爾麵對麵,扭頭對身邊的女人說,“打招呼。”
女人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在陳大河肩頭輕輕一靠,笑起來沒完沒了,“你倆好,我叫椰子,是......”她故意停頓一下,“我是陳大河的朋友。”
陳大河說,有小孩兒在,讓她以朋友自居。
椰子打量李宴爾一眼,心說這小孩兒可真夠大的。
李宴爾隻會點頭,微笑,介紹過自己的名字,轉眼又像鋸了嘴的葫蘆。
周易問她,“點菜了嗎?”
她說沒有,把菜單推給陳大河,對麵一個不太熟的人和一個陌生人,她顯得很是局促。
陳大河隨便點了幾樣,上菜期間,李宴爾一直無話。
周易沒收了她的手機,沒得玩兒,不能說話解悶兒,隻能盯著麵前的餐具發呆。
金燦燦的刀叉,一個複古風的盤子,還有紋路清晰分明的餐布,她看著這些,思緒遙遙飄遠。
反觀椰子倒是喋喋不休,從衣服首飾說到文學藝術,跨幅之大,連周易都忍不住咋舌。
陳大河一直都在觀察李宴爾,直到飯畢,要回去了。她說過的話仍是屈指可數。
椰子問:你在哪上學?
她答:雋城。
椰子說:我高中也是在那裏讀的。
她答:嗯。
椰子感慨:不過當初成績不好,考了個三流大學,畢了業就去做了野模,還好遇到大河。
她說:這樣啊!
連椰子這樣的話癆都沒法兒打開她的話匣子。
周易趁著結賬的功夫問陳大河,“怎麼樣?”
“再看看吧,她在學校有朋友,說明跟人交流方麵沒問題,就是時間問題。”
“她前段時間找了個男朋友,不過那小子路數不正,已經分了,從分了之後就開始這樣了。”
陳大河斜他一眼,“你插手了?”
周易喊冤,“是他爹先炸了我的實驗室,再說那小子本來就是瞻三顧四的主,同時吊著兩三個呢,我是順水推舟。”
陳大河道,“交往時間不長吧?”
“不長,倆月不到。”
“你有時間多給她點兒自由空間,別總跟她爹似的管著她。”
周易說,“小孩兒不管不成器。”
“那你爹打小也沒管過你啊!”
成不成器的還得看自己。
回雋城的路上,李宴爾問他,“你給陳大河的禮物呢?”
她才想起來,以為周易也忘了。
周易扭頭看她一眼,說,“她什麼都不缺,請她吃頓飯就好了。”
李宴爾不再接話,靠在椅背上睡覺。
過了半晌,她睜開眼,突兀的開口,“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有病?我沒病,就是這幾天心情不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
“不為什麼。”
那還是有病。
周易換了種方式問她,“你覺得我長得帥嗎?”
她仔細想了想說,“帥……吧。”
她身邊的人都說他長得好看,說起他嘴裏洋溢的都是讚美,不過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帥不帥的真沒什麼感覺。
周易擰眉,“把“吧”字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