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爾到四十八層的時候正好撞見要進電梯的錢萊。她指指裏麵，“我找周易。”
錢萊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你找老板有事嗎？老板現在好像有點兒……不太方便。”
不方便？李宴爾掂掂書包，仰臉問他，“那他什麼時候方便？”
錢萊堵在門口沒讓她下電梯，目光躲閃，“老板現在在跟人談事情，要不我先帶你下去喝杯咖啡吧，一會兒我再帶你上來。”
李宴爾說不用了，“我就在這兒等他吧，我有東西要還給他。”
“什麼東西？要不我幫你給老板吧？”
“不用了，我得親自還給他。”
“哦……”錢萊邁進電梯，關上電梯門對她笑，“不用跟我客氣，咱們下去喝杯咖啡，等這邊忙完了，咱們再上來，不耽誤。”
身邊有了人她才放心下來，把背包背在身後，跟著錢萊到了樓下咖啡廳。
坐下後錢萊問她，“你這包裏裝的什麼？”
李宴爾攪著咖啡說，“錢。“
“裝這麼多錢幹什麼？“
她不說話了，抿一口咖啡，扭臉看著窗外。
錢萊訕訕摸一把鼻尖，“那個……他們家甜品也很不錯的，你想吃什麼盡管說，我請你。“
“不想吃什麼。“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五點了，再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了，“周易還有多久才好？”
錢萊給周易去了條短信，沒一會兒，那邊回複了句“先別讓她上來”，估計還沒處理妥當，錢萊讓服務生拿了兩塊兒芝士蛋糕給李宴爾，半是為難道，“是個老主顧，婆婆媽媽的事兒多的很，估計還要再談一會兒，你先坐著吃點兒東西，別餓著了。”
她耽誤不了他多長時間，把錢還給他，再說兩句話就走了，但錢萊一臉為難，她想想，周易這樣的公司，來的生意也不會小，她這三萬塊錢無足輕重，再等等也不礙事。
點點頭，安靜起來。
錢萊騙過不少人，可騙李宴爾多少有點兒於心不忍，兩人麵對麵坐著，他捧著咖啡杯，眼神幽怨往對麵樓上看了眼，這舊情人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而這位舊情人不是別人，正是女魔頭安芃芃。
周易扯散領帶喝口冰水，看也懶得看她，“我欠你的？馬上給我滾，別等我叫人扔你。”
安芃芃脫了大衣往他辦公桌上一撂，“你把機器人借給我，我幫你在劇裏打廣告，這有什麼不好的？”
周易捏捏眉心，“你為什麼混成今天這樣自己心裏沒數嗎？那是什麼片子你就接？現在光靠噱頭賺不了幾個錢，別為了個什麼女一女二，什麼爛片都接，我也不稀罕你給我打廣告，趁早給我滾蛋！”
“你借不借？”
“你滾不滾？”
“不滾！”
“那我也不借！”
“我滾了你就借？”
“不借！”
安芃芃大衣裏麵穿了件低胸裝，故意在周易麵前晃悠，“我都答應導演了，一定會把機器人借來的，你連這點兒麵子都不給我？”
周易不為所動，“你就是脫光了，我也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