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芃芃當真開始脫衣服,手夠到背後,扯住拉鏈,輕輕往下。
周易沒興趣看,拿起手機給錢萊發消息,問他和李宴爾在哪兒。
那邊沒回複,他才要撥過去問問,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門口站著個人,不是秘書,是抱著書包的李宴爾。
那個書包有些年了,邊邊角角的磨損挺嚴重的,一邊書包帶要斷不斷的,他勸她很多次讓她換個書包,她說反正不常背,沒必要浪費錢。
倒不是真的在乎那百十來塊,那個書包是她爸爸給她買的,人生中的最後一次禮物。
她摳了摳書包,臉一下漲的通紅,現在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安芃芃光著上半身,腰窩很美,坐在辦公桌上,麵對著周易,隻是不知道麵對周易的那一麵是不是也同樣一絲不掛。
周易臉色鐵青,扶額暴喝,“滾出去!”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安芃芃拉上衣服,一臉無辜的看著李宴爾,“說你還是說我?”
李宴爾眼睛看著地板,沒動,“我有東西還你,就說兩句話,說完就滾。”
安芃芃自言自語,“那就是讓我滾了?”拿起辦公桌上的大衣穿好,出去路過李宴爾的時候“好心”提醒,“他脾氣不好,你要是害怕就喊人。”
後半句是,雖然喊了也未必會有人來救你,她沒說完,手機響了,安芃芃笑成了一朵花,踩著細高跟,款款離開。
周易有種被捉奸在場的感覺,重重砸了下桌子,張口就罵,“媽的!”罵完了點一支煙,跟李宴爾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句話在影視劇中屬於高頻率常用語,李宴爾並不耳生。
他犯不著跟她解釋,她也沒興趣聽。
“這個還給你。”書包打開,三摞人民幣,全是新鈔,她往他麵前一推,“你幫我還給三姑姑的錢,一共三萬,都在這兒了。”
周易瞟都沒瞟一眼,“這是幹什麼?”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他媽稀罕你這點兒錢?”
她臉上一派風輕雲淡,“不是我的錢,是你的,反正我還給你了,稀不稀罕都是你的。”
他拿起一摞,放在手心裏掂兩下,扔出去,“介雯告訴你的?”
“我們家的事你以後能不能別管了,你這樣,我們家壓力很大的。”
“我幫你還幫錯了?”
“錯了。”她拉上書包拉鏈,輕輕鬆鬆背起來,“一開始就錯了。”
其實三萬塊錢背在書包裏一點兒都不重,但是把錢還給他之後,她心裏一下就輕鬆了。
周易半坐在辦公桌上,煙灰順著西裝褲落在地上,他不輕不重哼了聲,吐個煙圈,“你就這麼想跟我劃清界限?我就比你大點兒就讓你這麼反感?”
她唔了聲,“你想多了,就是我們的關係不該這麼近,像以前那樣就好,太近了……我不喜歡。”
又是這個問題,喜不喜歡。
“這就太近了?”他扔了煙蒂,皮鞋碾兩下,繞過大半個辦公桌,來到她麵前,“以後還有更近的呢,你想跟我劃清界限?我告訴你李宴爾,劃不清,這輩子都劃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