繈褓中的奶娃娃也被熱的不舒服,哇哇的哭了起來,張珍珍也顧不得別的了,先讓奶娃娃舒服起來再次睡著,再從衣櫃裏拿出夏衣穿上,在房子裏巡視了一圈之後,發現院子包括屋內的擺設和之前完全一樣,一點被移動的跡象都沒有,鍋裏還有帶著餘溫的飯菜。

張珍珍猛然看向看向大門,現在大門緊閉,完全看不出外麵的景象,張珍珍猶豫再三,最終回到房間把孩子抱起來,來到大門口,閉上眼睛,像是下定決心之後,單手拉開大門,沒有傳來一絲的喧鬧聲,張珍珍睜開眼睛,外麵的景象讓她一愣,對麵熟悉院子的大門沒有出現,麵前時一塊地麵碾壓堅硬的空地,像是十多年前農村的曬場。

張珍珍看了看手中的小娃娃,最終四肢僵硬的踏出了大門,脖子像是被打了夾板,完全不聽使喚,試了幾次之後,最終艱難的轉了九十度,以前的鄰裏都消失了,天際線就貼著她家的院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下轉身,入目的確是熟悉的場景,仿佛張珍珍之前的都是幻覺。

張珍珍不相信的在原地不聽的轉身,直到確認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張珍珍踏上征程,錯,應該是熟悉的道路,她能熟練的說出這是誰誰誰家的地,種的什麼東西,他們家都有什麼人,張珍珍胡亂的走著,直到盡頭,她發現她熟悉自她家以西屬於他們村的農田都還在,差不多有二百畝,地裏的莊稼還長得很好。

張珍珍在這裏轉了三圈,明白她家的院子,兩百畝農田,就是這方天地的地盤,這裏除了她和懷中的奶娃娃,沒有別人,要不是滿眼的綠色,不曾停歇的蟬鳴聲,還有偶爾飛過的鳥雀,她都不敢在這裏呆著。

張珍珍回到家,把懷中的奶娃娃安置好,就癱坐在床上,這一切都超過她的理解範圍,幹脆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

奶娃娃跟著張珍珍在這裏待了這麼久,終於被餓醒,哭鬧了起來,張珍珍聽到孩子的哭鬧聲,也顧不上別的了,檢查哭鬧的原因,最終確定是餓了,這可如何是好,奶娃娃的奶粉還有奶瓶可都留在外麵呢,家裏可沒有奶粉,就算有,她也不敢給奶娃娃喝。

一著急,就想起外麵的場景,又一次暈頭轉向之後,張珍珍被臉上傳來的冰冷的空氣刺激,打了一個冷顫,幸虧蓋著被子,要不還不得凍壞了,張珍珍爬出被窩,發現身上穿的是綠色的半袖T恤,隻有她出來,奶娃娃獨自一個留在家中,她得把奶娃娃帶出來。

一著急,又一陣天旋地轉,她回到熟悉的家,奶娃娃孩子還在床上哭個不停,冷靜下來,把進出空間的事情前後理了一遍,確定空間的進出方法,試了幾次都沒由問題之後,趕緊給奶娃娃穿上衣服,包好被子,出了空間。

奶娃娃也許是感覺到換了一個環境,停止了哭鬧,不過這小嘴還是撅著,張珍珍把棉衣穿上,下炕給奶娃娃衝奶粉,弄好後趕緊喂給奶娃娃。

伺候好這個小祖宗之後,張珍珍窩在炕上一動不動,腦子裏一片混亂,慢慢的也靠著枕頭睡著了,再次醒來,是被外麵的敲門聲吵醒的,沈安平走後,張珍珍就從裏麵把門鎖死,張珍珍給沈安平開了門,讓他進屋。

住在他們隔壁的同事,見到張珍珍,笑著打招呼說道:“嫂子好。”張珍珍根本就不認識這人,隻能笑著和對方打了一聲招招呼。

這個年代的房子根本就不隔音,說話大聲點,隔壁就聽得一清二楚,夫妻二人也不敢亂說話,沈安平直接就進了房間去抱他的寶貝女兒。

張珍珍看著逗弄著孩子的沈安平,這個人喜歡孩子這一點一直沒有變,說道:“安平,孩子起名了沒有?”

“還沒有起大名,嶽母給起了個小名叫妞妞。”沈安平笑著說道,他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音量壓得很低,低聲告訴張珍珍家裏的東西放在那裏了,還有左右鄰居的情況。

張珍珍這個時候,才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屋內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炕,一張書桌一個櫃子,一把椅子,一盞煤油燈,還有一個臉盆,一個水桶,一個做飯用的泥爐子,上麵放著一個鍋,在一個暖水瓶,其他的就在沒有什麼了。桌子、櫃子、椅子一看都是公家的,真正屬於他們夫妻的東西沒有幾樣。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點,人多口雜的,張珍珍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聽到外麵家屬院中傳來喊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她才意識到她還沒有做飯,讓父女兩人在炕上,翻著屋裏的口袋準備去做飯。

把屋裏能吃的東西翻了一遍,除了窩窩頭,還有幾塊紅薯之外,別的吃食都沒有,“安平,別看女兒了,家裏的菜你都擱哪裏了?”

“在外麵窗戶下呢,你別出去,這才剛出滿月,外麵冷得很,要是在凍著了,那得烙下一身病。”沈安平看著張珍珍要出去,急忙阻止,自個下了炕出去拿了兩根蘿卜和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