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輕輕點頭,微笑著凝望他俊朗的背影。
她把這個背影牢牢記在心頭,那身龍袍穿在他身上真是氣宇軒昂,又不失瀟灑俊逸。
“子璃,你很適合穿這身龍袍,我不會讓你為我放棄皇位了,你不用左右為難,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我隻能陪你一個多月而已。”
她沒有張嘴說出這番話,隻是在心裏無聲的道別。
走出寢宮,慕容寒等人正恭敬的等候在外麵大廳裏。
屋子裏的氣氛沉悶而壓抑,每個人皆是低垂著頭,等待皇上發號施令。
慕容浩麵色陰沉,寒眸微閃,渾身散發的陰冷氣息令人心生寒意,目光掃了眼屋裏的幾人,最後在慕容寒身上落定,停頓片刻沉聲道:
“慕容寒,朕命你立即率人去包圍顏相府,將顏福天一家全都抓進大牢,朕要親自審訊。”
他不相信顏憂兒的毒藥能輕易得來,如今顏憂兒已死,他這滿心的怒意隻好從顏福天夫妻那裏發泄。
“是,皇上,臣立即去辦。”
慕容寒領命而去。
綠葉一直微微垂眉,心裏不免擔憂,雖說這件事一直在她計劃之中,可是慕容浩那嗜血的氣息還是讓她心生怕意,她真怕哪一天被他查出珠絲馬跡,慕容浩能得到這個皇位,絕非僥幸。
何況他身邊的人都不是平凡之輩,慕容寒看似玩世不恭,實在做事幹脆利落,有勇有謀。
蘇懷仁和青民也是皇上的得力助手,而且蘇懷仁的智謀和見識不在慕容寒之下,青民雖比較不和話,可功夫在她之上,他們三個,無論哪一個,都不可小覷。
若是再加上一個慕容晟,她在思索能否把慕容晟歸為己用,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慕容晟本就沒有爭奪之心,再加上此事牽扯到顏素兒,他定會向著慕容浩一方,此時她真得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才行。
“你們兩個現在詳細告訴朕當時的情景,不得漏掉一字。”
慕容浩銳利的眼眸定定的落在綠葉和青民身上。
青民首先開口解釋:
“奴才當時被顏憂兒支開,在涼亭另一頭陪著公主捉池裏的魚兒,並未聽見顏憂兒和小姐的談話,對於當時的情景實在不知,不過,顏憂兒的丫頭臨死前說顏憂兒的命定身份是假,顏小姐才是真正的命定之後。”
慕容浩眸光一閃,沉聲詢問:
“此話當真?”
青民連連點頭,慎重的道:
“青民聽得清楚,公主也聽到的,那丫頭說是偷聽來的,此事應該是顏憂兒的母親偷梁換柱,把顏小姐與顏憂兒的身份給顛倒的。”
難怪他一直覺得顏小姐身上總有一股子讓人畏懼的氣質,那種淡然中透著高貴的氣勢不是顏憂兒所具有的。
不待慕容浩開口,綠葉已經解釋道:
“奴婢當時因事離開,也不知道顏憂兒與顏小姐說了何事…”
“你為何要殺了顏憂兒?明知隻有她才知道毒如何解!”
慕容浩冷然打斷她的話,銳利的眸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心。
隻是她一直不曾抬頭,慕容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也無從發現她的異樣。
綠葉自責的道:
“奴婢隻是一時氣憤,聽著那顏憂兒口此狂言,說要要脅皇上,還說不會說出毒藥如何解,要看著顏小姐生不如死,奴婢才沒有控製好自己。”
“這幾日顏憂兒可曾與外界聯係,她那日的藥是從何而來你可查清楚了?”
慕容浩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眼神更是沒有任何溫情,如此六月伏天,屋子裏的人卻覺得格外的涼。
“奴婢查過,那日的藥是從街頭買來,這幾****一直不曾出府,隻有思玫出去過一次,說是出去買些女兒家用的物品,去了半日才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