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行走在一片繁華的長安城中,看著這八百年年後的天下,無憂卻是滿心傷感。身邊那人已經不在了。
盡管他不再是司馬相如而是無憂,可都是潦倒的人,他不知道她是入世還是在六道輪回裏等他。但是他自己必須走一千年的路。
這一千年他準備入世而不問世事。這一千年那準備與對那人的思念遊遍天下,甚至碧落黃泉。他想用這一千年的路來告訴天上那些老頑固,聖光之位比不得司馬相如之身,修道為長生,長生變無情,修道無情,神魔無異。
這時從對麵走過來三個修士,他不知道這三人是修的哪一門的道,但是他今生是道士,選擇入世就要入世。
“無量福,三位道兄有禮了”
那三人同樣回禮:“道友有禮,不知道友自何處而來。”
“小道醉行山白雲觀無憂。敢問諸位在何處修道?”
“我三人自天山洞窟而來。我叫忘塵,這是我的兩個師弟,忘心和忘名,即是白雲觀,那我三人當尊稱一聲師兄了,玄真道長可好。”
“掌教安好。”然後無憂便準備告辭離開,他不知道天門洞窟是哪門哪派,隻是行的道家禮數。他告辭轉身時卻被忘塵叫住。
“師兄,不知您此行下山為何事?”
“入世雲遊看紅塵。”
明明是個二十歲的小道士,在忘塵看來,他的言語中透露著通明的道心,不輸自己的師父。便暗自想到:白雲觀裏真的都是幾近登仙之人?那此行就有些麻煩了。
無憂轉身離開,忘名低聲問道:“師兄,殺不殺?”
忘塵瞪了一眼忘名,訓斥道:“此去白雲觀不是為了殺人的,忘了師父交代的了嗎。倘若殺機外露你覺得我們天山洞窟能受得了白雲觀一怒嗎。”
忘名連忙退回去低語道:“是,師兄教訓的是。”
忘心一撩拂塵,不屑的說道:“師兄這是什麼話,白雲觀雖然受仙家供養,但說白了也就是仙家的一條狗,如何惹不得。”
“忘心啊忘心,你即知道這白雲觀受仙家供養,難道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嗎?那不是供養,是培養,天上星宿百萬之多,可真正有名望的仙家大多不都是出自這白雲觀嗎。”
忘心聽言心頭一顫,白雲觀的確有過幾代人登仙,可不能像忘塵說的這般吧。
“師父說過,白雲觀之所以在醉行山,便是因為這裏是天道鎮壓之地,溝通六界的所在,你看那道士,論年齡比你我還要小,可他的道心你們看的穿嗎,根本看不到啊。”
“師兄,那我們還去哪裏幹什麼,師父說讓我們去取本來屬於我們洞的寶物,難道不搶他們還會乖乖還回來?”
“搶自然行不通,就算是師父來了也沒用,所以要用其他的辦法。這些年我們兩家關係被師父維持的很好,這一次用盡就夠了。”
忘名大驚:“師兄,你要偷。”
不待忘塵說話,忘心一拂塵抽在忘名的臉上:“小點聲,找死啊。”
忘塵點點頭:“走吧,到了那裏你少說話就好了。”
三人結伴奔向白雲觀。
無憂仍舊在這鬧市中行走,腳步顯得很沉重,八百年山中作樂,八百年前鳳求凰名動天下,那些都曆曆在目,每個畫麵在腦海中閃過都有一個女子甜美的在笑。他就沿著這趟街走,好像怎麼也走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