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無涯老祖的到來,除了俯首聽訓,無人敢出聲。潘如鏡更是嚇得魂不守舍,毫無一個半步通玄超級強者該有的沉穩風度,將腰板彎到了不能再彎。
但當麵被崔道安說出來,其頓時惱羞成怒,崔道安也是毫不示弱,眼看著兩人就是劍拔弩張。
“好了,都克製一下,東家別說西家,咱們十人都是半斤八兩。”姬昌說話了。
崔道安不吱聲了,苦笑著連連搖頭,其他幾人也是默不作聲。
從無涯老祖突然現身,到宣讀完整頓令離去,中間時間並不長,但對他們來說,卻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此時他們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老祖們,突然覺得之前的暗中謀劃是多麼可笑,簡直就像小孩子過家家。
肢解血色戰庭?臉麵對無涯老祖的勇氣都沒有,談何去肢解血色戰庭?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眼見都是一聲不吭,姬昌再次打破了沉默。
“我們謀劃了五十多年,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無涯老祖多半是在虛張聲勢,我們不能半途而止!”潘如鏡恢複了沉穩,出聲道。
“說得好聽,早幹什麼去了,無涯老祖宣讀完整頓令後,不知是誰自告奮勇跑出去傳達的。”崔道安冷聲道。
潘如鏡再次惱羞成怒:“崔道安,你老針對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實事求是而已。”
“他將手令遞到了我眼前,我能有什麼辦法?不接?”潘如鏡反問道,想起這件事來潘如鏡就覺得窩火,十個人在場,找誰不行,偏偏找自己。
起到現在還記得傳達這份調整令的人當時用什麼眼光看自己,自己明明是力主打壓陸家莊的,過了不到半天,竟然親自傳達了這麼一封手令。
“唉,現在再爭論這些也無用了,還是說說怎麼善後吧,真按照無涯老祖的整頓令執行下去的話,陸家莊一脈崛起之勢無人能擋。”慕容平丘插聲道。
“不錯,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對方就會真的成長為第十一方勢力。”關流也是出聲道。
潘如鏡臉色陰戾道:“決不能讓陸家莊一脈真的成長起來,不然早晚有一天會淩駕在我們頭上。”
“嘿嘿,現在隻怕已經遲了,整頓令早就傳遍會寧府了。”端木烈苦笑道。
“那就追回來,再重新發布一條整頓令,全麵打壓陸家莊一脈的生存空間。正好借此進一步試探一下無涯老祖!”潘如鏡咬牙切齒道。
“你以為真是小孩子過家家呢?整頓令一日三改,讓外人怎麼看我血色戰庭?”崔道安忍不住出聲道。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真的放任陸家莊一脈崛起?”潘如鏡怒視道。
“是啊,如果真按照無涯老祖的整頓令執行下去,最終利益受損的可是我們。”慕容平丘幫聲道,“況且,朝令夕改又如何?血色戰庭的聲譽越受損,對我們越有利,最好一下子臭大街,那我們肢解血色戰庭阻力就小了大半。”
崔道安眉頭一皺,道:“我不同意,我認為應該暫緩咱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