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崔兄的意見,計劃應該暫時緩一緩,現在還不是取代血色戰庭的機會。”端木烈出聲支持道。
“緩一緩?我們已經謀劃了五十年了,還要再等多少年?難不成跟上一代先祖一樣,到死也等不到?”潘如鏡反擊道。
“不錯,這時候決不能打退堂鼓。”傅氏老祖傅頂天也出聲了。
“可是這風險太大了,到現在我們也摸不透無涯老祖的虛實。”薑如皺眉道。
“那就借這次機會逼無涯老祖現真身,看看他是不是故弄玄虛!”慕容平丘道。
“說得輕巧,無涯老祖若真是修為殆盡的還好,若是沒有呢?我們如何收場?”薛氏薛忘道。
“那就直接來個魚死網破,我就不相信我們十大氏族聯手還鬥不過他一人?”潘如鏡戾聲道。
“你這是在豪賭,在拿我們十大氏族的前途命運賭!”
“賭一場又如何?總比在這裏瞻前顧後強!”慕容平丘道。
“……”
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展開了一番口水戰。這一場景要是傳出去,隻怕會引起軒然大波。這些在外人眼中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半步通玄老祖們,竟然也會跟小孩子一樣吵得不可開交。
“好了,再爭論下去也爭論不出一個結果。”姬昌打斷了依舊在那唇槍舌劍的九人。
“那不知姬兄的意思如何?”潘如鏡深吸一口氣,問道,頓時其餘八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姬昌身上。
姬昌歎了一聲,道:“你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細節,而這個細節對我們來說足以致命。”
“什麼細節?”崔道安皺眉道。
“在此之前,無涯老祖有多長時間沒走出那個小木屋了?”姬昌反問了一句。
幾人不明白姬昌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多少年了?第一次是在李孝亭坐化的時候,這是第二次,中間隔了兩百多年,這還用問麼。
“兩百多年吧。”最終還是崔道安回了一句。
“是啊,兩百多年……也就是說無涯老祖已經兩百多年沒踏出過小木屋一步,可他為何對血色戰庭內的一切了如指掌?”
“甚至我們十大軍團裏麵,有多少寒門精英、乃至普通血魂軍士裏麵有多少寒門子弟都一清二楚,甚至還能梳理出每一人的名字……”
“沒這麼玄乎吧?”洪通皺眉道。
“嗬嗬,不然怎麼解釋這整頓令,這可不是幾百人,幾千人,而是幾萬人!若不是了如指掌,又怎麼可能拿出這麼詳盡的名單。”姬昌道。
“那也並不代表無涯老祖就真的了如指掌,或許是有其他人幫他整理出的這個名單。”潘如鏡出聲道。
但一說完,自己就臉色一變,愣在了那裏,而其他老祖也是這般模樣,臉色都是劇變。
“是啊,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我們遠遠低估了無涯老祖,他隱藏的比我們任何人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