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搜查蔣國榮住宅的警員沒有任何的發現,商業調查科仍然在核查蔣氏集團的帳本。
雖然獲得保釋了,蔣國榮還是被限製出境,就連蔣氏集團的股價也因他惹上官司的消息跌到曆來新高。
白花花的虧了那麼多錢,他真的是又氣又恨。同時,他正和錢律師在書房裏商討案情的利害。
“蔣先生,方鵬的口供對你挺不利的。如果再加上秦子珂的有利證詞,脫罪的機會很少。”
“無論花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你能幫我打贏這場官司。”
抿了抿唇,錢卿的五官有些繃緊。“蔣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是目前的證人和證詞都對你不利,除非有轉機。秦子珂是精神病患,我會從這點入手,想辦法讓她的證詞無效。至於方鵬,如果能讓他改口供,其他的都好辦。
從警方那裏了解到,何水根的口供是站在你這邊的,他是你最有利的時間證人。萬一他突然改口供,那官司就更難打了。倘若蔣氏集團的賬目沒有問題,解決以上這幾點,這場官司穩贏。”
“錢律師麻煩你了,我一定配合的。”
“為當事人辦事是身為律師的職責,我會繼續搜集有利的證據的。不知道秦子珂的律師會是誰呢?我倒是挺好奇的。”錢卿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道弧度。
是黑木瞳抑或是夜雨翼?不管是誰,這場官司都是一個挑戰。
“應該是黑木瞳,秦子珂現在是和席耀司在一起的。”
“蔣先生放心,我一定會打贏這場官司的。”錢卿笑得更陰鬱了,嘴角還蕩起一絲鄙薄。是那個女人,他放心多了。
如果是夜雨翼,他倒覺得有些壓力。
從蔣家大宅出來,錢卿繼續找尋為蔣國榮脫罪的證據,而他也為自己的官司做著有利的布署。
相關的人都接受詢問了,林穆唯獨沒有找上秦子珂,而她也在席耀司的陪同下,再次到裴嬰的診室看診。
秦子珂接受了催眠,和往常一樣進入了夢境狀態,她在回憶在事發當晚的情形。
“不要……不要殺我爸爸媽媽。”夢境裏的小子珂驚恐地捂住嘴,目睹了整個槍殺過程的她不敢吭聲。本能的,秦子珂痛喊出來。
她的額頭滲滿了驚嚇的冷汗,“子珂,不要怕,凶手轉過身的時候,你勇敢點看清楚他,把他記下來。”一旁的裴嬰抓住她的手柔聲說著。
秦子珂搖晃著頭,她也緊緊抓住裴嬰的手。夢境裏的小子珂驚呆了,那個凶手轉過身了,她認識他。因為害怕,她跑回自己的房間。
樓下的叔叔聽到細小的鞋聲,精銳的眸四處張望,赫然的看到了一抹小粉色的身影。
驀地,陰鬱的眸一閃,他上樓了,直奔小子珂的臥室。
“子珂乖,出來,叔叔帶你去買好吃的。”男人的深沉銳眸四處搜巡公主房,緩緩地,腳步離衣櫃越來越近了。
“救命啊……”突然,秦子珂大叫出聲。
男人正想打開衣櫃察看,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放棄了,往回走,並匆匆下樓了。
一下子別墅裏變得異常的寂靜,一股股血腥味彌漫在四周的空氣裏。
“不要……不要……是他,蔣國榮……六個手指頭!”秦子珂嘴裏念念有詞,她的思緒也從警方在衣櫃裏找到她那一幕收回來了。
驀地,她睜開了眼睛,拿起一旁的畫筆輕輕地畫著。
雖然握筆的右手不怎麼靈活,力道也不深,她也把凶手的樣貌描了出來。席耀司和裴嬰看著她在畫板上隨便輕描,不禁瞪大眼睛。
秦子珂想起的人竟然是秦百川的心腹蔣國榮,這讓他們挺驚詫的,甚至,他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秦書錦夫婦。
一向秦家都待他不薄的,他在秦氏集團也身居要職。
這一結果太不可思議了!得到秦子珂的證實,席耀司的劍眉蹙了起來。照這樣猜測的話,秦百川是知道蔣國榮是殺害自己兒子和兒媳的凶手的。
他就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謊作偽證,看來洗黑錢之說是真的。
秦氏雖然垮了,那些帳目應該還有的,席耀司的眸閃爍著精銳的流光。
“子珂,你看清楚凶手的臉了,確定那人就是蔣國榮?”
秦子珂把手中的紙板交給裴嬰,然後重重地點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