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的觀察,她的目光從不在任何男人身上流轉,依我猜測,她並不喜歡男人,確切地說,她應該是個女同性戀。陸凱東應該是她找的晃子,她想瞞著所有人關於她的性取向。我覺得,歐雅若和她曾經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地下情,當然了,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
不過,昨晚我看到了顧曉曼不經意流轉的目光,她很長的時間裏都在盯著一個女人看。你猜,會是誰?”話音落下,南宮烈在席耀司麵前賣了個關子,讓他猜。
他應該猜不到吧,顧曉曼的行跡太詭異了,而且,她對人的防備心理很強。
“你說吧,她對誰有興趣?”席耀司饒富興味地望著南宮烈,他等他揭曉答案。
“昨晚在酒吧裏,她一直盯著黑木瞳看。她那憂鬱的眼神,和幽怨的表情,挺像歐雅若的,況且,她們的氣質也挺像。”說著,南宮烈把自己手機所拍下的畫麵遞給席耀司看。
席耀司猛地一怔,他抿了抿姓感的薄唇。“若是她真的和歐雅若有私情,那麼,龔太太的生日宴會上想害秦子珂的人應該就是她。結果陰差陽錯,秦子珂卻給了歐雅若喝那杯水,所以,死的人才會是她。
之後,她對秦子珂懷恨在心,她縱踴薇薇安來對付她,然後,她又在背地裏幫忙,給她出謀策劃。若是這樣,那子珂的處境真的很危險,不排除顧曉曼的精神分裂症已經演變為人格分裂症。”
席耀司說出自己的大膽猜想,苦於沒有證據,他暫時不能對顧曉曼怎麼樣,更不能惹怒她。
“很有可能,不排除是她所為。蔣國榮在受審期間,他有否認不是他做的,除了他,我想最想秦子珂死的應該就是歐雅若了。以她與顧曉曼的私情,她絕對會幫她的。”南宮烈也認同席耀司的猜想。
“嗯,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去見一見黑木瞳,興許隻有她能接近顧曉曼。陸凱東說過,她家有一個房間他從沒見開過,他和田助理的意見一樣,她對自己的微型筆記本寶貝得很,去哪裏都要拿著。若是我們要揭開她的秘密,我想一定會在那個筆記本裏。”
“司哥,你的意思是讓黑木瞳去把顧曉曼的筆記本偷出來?”
“不是偷,是看一下她的筆記本。”席耀司的眉宇間帶著一股陰騖的氣息,隨手,他把煙蒂扔進煙灰缸裏。
“司哥,你打算怎麼處置薇薇安?她是個麻煩。”
“我自有分寸,我和她的事你不用管。眼下,你幫我找一套好的設備,我先去接洽一下黑木瞳。”一提起薇薇安,席耀司的眉心緊皺。
“好的,我這立即去辦。”
南宮烈走後,席耀司也緊跟著離開了辦公室。
“席總,你可以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的,讓你親自上門,真的抱歉。”黑木瞳有點不自在地閃動一下明亮水眸,她不明白自席耀司出現後,他的犀利眼神就那樣一直盯著她看。
“黑律師,實不相瞞,我上來找你是有事的,我想請你幫個忙。”席耀司沒有拐彎,他直接道出來意。
而後,他掏出手機,給黑木瞳看昨晚南宮烈所拍下的畫麵。
“我們懷疑顧曉曼是女同性戀,她與歐雅若有過一段私情。據我所調查到的情況,她很有可能就是歐雅若案件的幕後凶手。當然了,她的目標不是要針對她的,而是秦子珂,隻不過陰差陽錯,弄巧反拙了。
我們沒有實質的證據報警,但已經找到了疑點。她隨手攜帶的微型筆記本很可疑,也許,所有的疑問都會在那裏。所以,我想請你模仿歐雅若的神態和表情去接近她,想辦法幫我們弄到筆記本裏的東西。
陸凱東並沒有死,我把他送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據他說,顧曉曼的家很詭異,四處透著陰森的幽冷,有一間房是緊閉的,他從來沒有進去看過。就連顧曉曼的房間,他也沒進過,隻在門口看過幾眼。而且,他們沒有實質的男女朋友關係。
我會把實情都告訴你,因為我信得過公正嚴明的黑律師。顧曉曼曾經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她十六歲的時候被繼父強暴過。讓人怪異的是,他的繼父入獄不久便在獄中離奇死亡了,據被她送進精神病院的母親說,是她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