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撓了撓頭,一臉憨厚的表情,道:“這些天裏,每到深夜,總有個人來牢房探監,看他的樣子,怕是個當官的,而且官位不低,每次來都是牢頭親自給他帶路。夜深人靜的來牢房看人,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之事?”
趙穀哈哈一笑:“算,太算了,那你估計他今天晚上還會來嗎?”
“應該會來吧。”
“好。”趙穀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對眾人道:“勞煩大家今晚一定要睡個好覺,不要醒哦。”
眾人神色一震,哪裏還不明白,他這是要越獄啊!
不管眾人如何驚訝,趙穀說完這句,就靠在牆邊假寐起來。
夜越發深了,狂風呼嘯。
大牢內陡然響起兩道腳步聲,假寐中的趙穀睜開了眼。
很快,兩個人從趙穀的牢房前走過。
當先那人四五十歲,一身衙役衣服,模樣十分凶惡,臉上卻是一臉諂媚的表情,想必就是二狗子口中的牢頭。
另一人則穿著一身大黑袍子,個子倒是挺高,但看不清臉和身形,他的腳步很快,似乎很趕時間。
直到二人走過,已經完全看不到身影,趙穀這才‘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來到了牢門口。
靜靜看著牢門上的大鎖,趙穀手中出現了一根繡花針,他將繡花針通入了鎖眼中,反複別了兩下,就將大鎖打開了。
輕輕的將鎖取了下來,趙穀將它收入懷中,接著他又用稻草將鎖門的鐵鏈打了個結,不讓它垂下。
做完這些,趙穀回到了自己睡覺的地方,繼續假寐。
大約十來分鍾後,那兩道腳步聲再次響起,卻是那兩人回來了。
趙穀依舊一動不動,直到二人剛剛走過趙穀等人的牢房門口,趙穀突然跳了起來,一腳踹在了牢門上。
此時的牢門雖然還用鐵鏈鎖著,但鎖住鐵鏈的卻是幾根爛稻草,哪裏還能鎖住大門。
便聽‘砰’的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趙穀跟著衝了出來,一拳砸在了呆滯的牢頭鼻子上,將他砸的捧著鼻子蹲了下去。
黑衣人也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防衛森嚴的開封府大牢裏,竟然有人越獄!
黑衣人愣住了,趙穀卻不會發呆,他緊跟著一把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同時將懷中的大鎖拿了出來,一下子砸在了黑衣人的腦袋上。
隻聽一聲痛呼,黑衣人跟著也倒了下去。
趙穀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左手拽著他的衣服,右手緊握著大鎖,道:“想活命的就別掙紮,你們這些當官的應該很怕死吧,隻要你助我離開這大牢,我絕不傷你性命。”
黑衣人顫抖著點了點頭,趙穀便拉著他一路往前走去,穿過一排排獨立的牢房,來到了一處幹淨的大堂。
趙穀放眼一看,在大堂另一麵,有一個狹窄的出口,出口那裏則守著四個衙役。
衙役們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趙穀,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刀,呈半圓形向他圍了過來。
同時,四個衙役中的一個狠聲道:“快將蘇大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