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晚輾轉難眠,要不是顧名可以幫我解決父親醫療費和哥哥出國深造的費用我又怎麼會冒名頂替許家大小姐呢?可是我又該怎麼辦?總是隱隱約約感到不安。‘吳醫生,謝謝你了。’這個天使的男孩與穿白褂的吳醫生握完手徑直往一個病房走去,躺在病床上的那張蒼白的臉上沒了他所知道的笑容,這個小小的身軀上到處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一滴一滴的眼淚從似大海的眼眸中丟下來,他溫柔的撫摸著她那無力的小手,‘夢玲啊,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看到原本屬於你的東西歸還於你的,相信我!’
‘什麼?舞會?’我驚呆的模樣估計顧名想到了什麼,他把衣架上的灰色圍巾扔給我‘圍好,下樓。’他一向對我話不多,我隻好乖乖聽從,但在下樓的時候我從仆人那裏接到了一個電話‘藍黃山、、、夢玲,7號下午、、、’電話那邊的人好像不方便說全一樣把話說得斷斷續續的,我放回電話問‘這是誰的號碼?’‘好像是許先生在黃山工廠那邊的公用電話。’我示意讓她保守此事就匆匆下樓。‘顧名,許夢玲的父親為什麼長期以來不回家?你知道為什麼嗎?’顧名有點不滿意我的話題,就在我接電話的時間段裏他也接到了女友楊采妮的電話,‘顧名你告訴我究竟我們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來找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隻回答了一句‘夠了’就單單兩個字卻足以摧殘楊采妮的心,她淚流滿麵,可他心裏也像堵了什麼似的。‘滾!’‘啊?顧名,你沒什麼事吧?’‘滾!’他把我推下車座,我重重地摔倒在地看著他開車而去,心裏的莫名其妙的難受從眼睛奪眶而出的眼淚表達出來。我一邊咒罵著他的神經問題一邊忍著痛往繁華的街市走去,一直走到一座大橋才停了下來。櫻花樹下的那個似狐狸的少年、把她的手輕輕托起輕吻的人、兩人一起在漫天大雪下許願的天長地久、、、等等的一切美好一一浮現在眼前,就像匕首一樣刺痛她的心,風輕輕吹起她美麗的秀發,她的身子開始傾斜,顧名,我還是那個愛你的楊采妮,我等著你、、、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急忙撲了過去,可是——‘采妮!你醒醒,喂!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還沒這樣就要去死嗎?我在叫你的,楊采妮,你這個傻瓜!、、、’我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俊俏的少年在我們兩一起掉進河水的刹那間義無反顧的縱身跳了下來,這就是問什麼她會在冬天那種天氣下跳河的原因嗎?那個沒有等到為自己跳下河救自己的她又會是怎樣的傻呢?我癡癡的笑著,原來我什麼都不懂,隻是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不敢也不曾改變什麼,我,許夢玲,隻是個小小的許夢玲。‘你是誰?’‘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顧名溫柔的把楊采妮攬入懷,他在她跳河的那瞬間明白了一點,他一直想要的東西不是一直沒得到的而是他一直不敢正視對待的楊采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