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去找尋屬於自己的心吧(1 / 1)

夜幕的來臨就如同冬天的夜裏會摔一跤一樣讓人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害怕下一步會是更可怕的懸崖。‘你不該到那裏!更不該出來。’他平靜的看著我,我的肩膀被他的手抓得發痛。‘你會殺了我嗎?’這句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他不是在五年前就這麼做了嗎?‘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一起送她。’太過平淡的語氣無法猜到他的想法和感情。我聽到流水的聲音,腦子也隨著那聲音亂起來。‘少爺,我們要回去嗎?’坐在車子裏麵眼神一直盯著林桐家方向的段智浩心裏開始隱隱作痛,自己母親就是這樣一個背叛父親的人,現在又輪到自己了嗎?不是說和我一起走下去嗎?‘不,我要上去問一下樹。我要親自問一下。’白管事看著慢慢走下車的段智浩,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當初他會去救那個渾身是傷的女孩,因為他們都渴望活下去,渴望愛和被愛。

我在林桐出來之前跑到門前想打開門逃走,‘你要留下來!’我被他扛了起來,奮力想要下來的我使勁拍打嚎叫著‘救命、救命,浩,浩,救我!浩!’我被按在床上的那刻,門外傳來浩的聲音‘放開她!’那種不隻那裏來的勇氣在我看到他的時候充滿身心,段智浩拉開林桐,直接往他臉上打了一拳,‘我說過你不要打樹的注意難道忘了嗎?’這句話在那次舞會上段智浩是用來警告林桐的,‘是嗎?我不記得了!’把段智浩撲倒在地,兩人廝打起來,‘你不是要死嗎?那就不要拉上樹!你這個混蛋!害她一次還不夠嗎?’重重地一拳落在林桐臉上,‘是,我是要利用她在場的時間製造一場他殺案,那又怎麼樣?就是要她不得翻身!’‘混蛋!’我害怕著,‘那你來替她吧!’我看見冒著冷氣的匕首在林桐手中揮舞著,‘不要!’在爭奪中匕首到了浩手中,‘浩!’我衝了上去,‘這次讓我來告訴你不能這樣做,不要自己傷自己好嗎?你很重要!對我很重要!’不停湧出的血液彌漫著這間屋子。‘你記得?怎麼會?’不是不說都忘了,隻是我想要永遠在你身邊等待你認出我的原因,現在我知道了,是聲音吧!雖隔著門,但你記住了,對嗎?浩,謝謝你!

我們被打倒、背叛、侮辱,被病痛或者傷痛折磨著,那天許夢玲的葬禮來了很多人,我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孤零零躺在病床上五年卻沒有一次超過兩個人來看望的許夢玲居然會在死後來那麼多人,就像參加一個很有趣得宴會一樣穿戴整齊不讓他人的哭泣,卻又沉默在瀝瀝細雨中無聲無息,如貓子看到魚一樣的叫聲,實在可笑。一個個穿著黑子西服的人擠滿我的視線,我看不到也找不到說會來接我的浩,厚重的西服感和鮮明的各式雨傘真叫人皺眉,我找不到他。轉過身尋找樹的段智浩大聲喊著我的名字,我傻傻的站在那裏耳朵裏聽著那聲音,現在我聽見了,不是我一個人一直在說話,我看見了他,浩!可那種想喊又發不出聲而明明在心裏呼喊無數遍的名字在此刻偏偏卡在喉嚨發不出來,‘樹!’‘浩!’我緊緊抱住他,‘我在等你!’‘我知道,所以我來了。’雨點點滴滴落在我們額頭和身上,許夢玲我找到了那顆屬於我自己的心,是那麼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