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蕭阡梔的手指向臥室看去。
“那麻煩你叫一下他好嗎?我有事要跟他講。”
“嗯,請稍候。”
婉兒的突然插嘴,讓她心情舒緩了好多。蕭阡梔抬頭看看小媛,吐出粉嫩的小舌頭,對著她做了個滑稽的鬼臉,便一溜煙地跑去臥室。
婉兒轉過身去,盯了小媛好一會。
“幹,幹嘛?”
小媛做了個很不自在的小動作,頗些緊張的說。
“一會,你去陪他妹妹,就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好嗎?”
小媛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勉強答應下來。+
當婉兒再次看向那間臥室時,與門口連著的破木門,便打開了,如同施了什麼法術一般。
蕭阡梔自己一個人出來,小手捂著即將笑噴的嘴,跑到婉兒麵前,硬是吞下了那口笑氣。
“我哥,我哥他讓你親自進去找他。”
“呃嗯?!”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小媛忍不住笑出聲。
“噗哈哈……婉兒,叫你去,你快去就是了!”
真是,有這麼好笑嗎?不就是叫我自己進去嘛,又不是那個……嘁,看我進去把他給揪出來!
婉兒撅了撅她那丹紅色的櫻桃小嘴,悄然一甩典黑色的長發,故意地瞪了小媛一眼,氣勢洶洶地走向臥室。
走到臥室門口,婉兒在門上找了個不顯眼的小洞,趴在破木門上,偷偷的看著他修煉,遲遲沒有進去。
臥室的構造很是獨特,光床鋪就有四張,緊靠窗戶有一張方木板桌,木板下是用藤條編製的椅子,牆上書架圍了一圈,整齊的填滿了厚重的書。
本來臥室就不大,這六件家具,恰好給中間騰出一個空地。
蕭愷江正盤坐在那塊空地上。
他兩隻骨感豐富的手背,攤開在兩腿側膝,拇指壓在修長的中指上,姿勢規範的甚是可以與習武老者相持恒。
數秒後,一縷藍煙從蕭愷江的手心飄出,夾雜了少許煞白的光點,盤旋在他周圍。
這種奇幻的煙,在當代很常見,幾乎各路習武者都能施展出不同顏色的煙。
煙?不不,人們稱它為——氣功。
那玩意,隻要集中注意力,誰就可以做到。隻不過,現在像他這種,僅需幾秒,便可在體內運行的氣功,大多都是來自於天賦異稟,外加長久的修煉,才會達到如此境界。
在門洞上趴著的婉兒已看的忘我,不知該不該進去。突然,夜中飛來一根樹枝,剛好砸在了她的頭部。
“哎?”
措不及防的她,不經意推打開房門,“咣”地一聲撲到在地上。
蕭愷江緩緩睜開眼,周圍的氣隨之消散。
婉兒一撐地爬了起來,稍一抬頭,發現他閃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於是她便趕緊站好,食指撓了撓臉頰,餘光瞟向別處,緊張的說:
“小,小女子,叩,叩見閣下,哦不,武聖江大人!”
誰扔的樹枝啊!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下可慘了,打擾了他的修煉,他肯定會像以前一樣,追著我瘋跑的。
不過,我這麼說……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蕭愷江,仍舊盤坐在地上。少時,隻見他嘴角一彎,自誇般說道:
“婉兒,還不快快扶本王起來。”
這霸氣的言語,不禁令婉兒聳了聳肩,柔嫩的小鼻子裏猛吸了一口氣,咬緊牙床,紅著臉走向他。
嘿,這蕭愷江,幾天不見,怎就如此自誇,還本王,不就是武友賽馬上就得第一了嘛。
嘁,待我給他點顏色瞧瞧,我看他怎樣成為王!
婉兒小手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擰了個一百八十度。
“嘚瑟是吧,說,到底誰是王?!”“啊!疼疼疼疼疼,當,當然是你啦!”
哼,臭男人,給我記住,永遠不要跟女人鬥,沒有我們占理,就安靜一些,選擇跟一個女人過不去的男人都是傻瓜!
蕭愷江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瞅著婉兒。
在她把手鬆開,轉身背向他時,蕭愷江溫柔的抱住了她。
婉兒一驚,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很快。
他將腦袋低了下來,嘴唇貼近她的耳朵。
“在我心裏,隻有你才是我的王啊。”
此時,昏暗的臥室裏突然明亮了許多,舊舊的家具似乎也被這濃濃的愛意,充粟地很新鮮。
一切的感情都定格在這瞬間,兩人緊緊相擁,肆意揮霍著對彼此的思念,再也不想誰離開。
“呆瓜,想死你了。”
她轉身竄上蕭愷江的胸膛,雙臂掛在他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