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嗯,很奇怪,從來沒見過。剛才我幫他傳真氣的時候也感受到了,他的內家功夫中除了我太白武學之外還雜糅了其他門派的武功,還有兩道及其霸道的真氣堆在身體中,其中一道應該是我派武功,另一道則綿軟悠長,不過也應該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輸給他的。這兩道真氣看起來都在壓製他體內的毒性,情況很複雜,真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
公孫劍飽含深意地忘了古念一眼,偷學其他武功這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難道小師弟真的不知道嗎。
公孫劍咳嗽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地好,他的毒又是怎麼回事。”
林錦衣摸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兒,自公孫劍進來便起了幾次番卻都未開口。公孫劍看他這般沒好氣地說道:“哎呀,有什麼你就說啊。”
林錦衣欲言又止,坐在床邊搭在古念脈搏上有瞧了瞧,這才緩緩啟齒說道:“我曾與百裏師兄學習過一些醫術,對於毒藥也有了解。不過我畢竟也隻是個用毒的外行,下結論這是什麼真有點為難,但能確定的是此毒在古師兄體內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毒素已經侵入骨髓,我估計兩年時間應該是有了。”公孫劍的表情變得沉重了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錦衣接著說道:“就像獨孤師兄剛才說的那樣,古師兄體內卻是很複雜,那兩道真氣也好,其他的武功也罷都在為他壓製毒性,現在看來已經不是什麼要命的東西,不過還是要請大師瞧一瞧在做定論。”
公孫劍歎了口氣道:“別給他念咒了,還是想想辦法,等藥好了先給他服下,治傷風寒,至於毒的問題你們兩人隨我來吧。”起身對肖瑤瑤拱手道:“肖姑娘,古師弟便要麻煩你了,你本是來太白做客,卻不想這種事還要你費心,公孫劍先行謝過。”
肖瑤瑤收起了大小姐脾氣,溫聲道:“放心吧,師兄。”
古念已經醒過來半個時辰了,他看得出這不是自己的呆的小屋子,身上也蓋了兩床被子,屋子裏麵也多了幾分生氣,床榻一旁架著爐火,上麵坐著一壺水咕嚕咕嚕地響。
他就這樣靠著枕頭靜靜地發呆,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安靜過了。在山上的時候,雖然不會有人突然造訪,但是門外呼呼的風雪聲拍打著甕牖繩樞的房子,那不間斷的咯吱聲還是會偶爾惹得他腦子發疼。相比起舊日裏常聽到的風雪聲,爐子裏咕嚕嚕的水泡聲顯得是這般的動人。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古念挽起自己的袖子,那條發帶怎麼不見了。他從床上跳起來,掀開被子和枕頭還是沒找到,跳下床在屋子的角角落落開始翻找,一通亂翻,桌子椅子都挪了位置。
“哎呀,你在幹嘛呢?!”進來一個俏麗的身影,是肖瑤瑤。
古念連忙問道:“你見過我手腕的那條發帶了嗎?”
肖瑤瑤揚揚手裏的發帶道:“是不是這個?”
古念一把搶了過來,肖瑤瑤不滿的說道:“真是奇怪,我幫你洗的也不說句感謝。”古念不做聲,將發帶又係到右手腕處,肖瑤瑤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頓時好奇心泛濫,悄聲問道:“這可是個姑娘的發帶啊,沒看出來啊,說說,誰的啊。”
古念不理會她,係好之後又乖巧地躺回了床上,賭氣般地將臉衝向裏麵,眼睛盯著白堊的牆麵不說話。肖瑤瑤看他不說話便自言自語道:“小家子氣,說說又能怎麼樣,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說那就讓我猜猜是哪位大戶的小姐,還是某個巾幗女俠。”
“吵死了。”
肖瑤瑤一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了好遠,雙手護著腦袋,隻露一雙眼睛,緊張的問道:“喂,你不會又要欺負我吧。”
古念望了肖瑤瑤一眼,然後不耐煩地下床穿了鞋,又裹了一床被子扭身就要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