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咯吱一聲開了,公孫劍三人進來了,看到房裏的這幅模樣,三人愕然的望著兩人。肖瑤瑤被這般盯著嬌嗔地道:“看我幹什麼,我們又沒……又沒做什麼。”
三人一聽這話又齊齊地望向古念,古念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見到公孫劍進來了,古念又重新躺會了床上,身子往裏麵挪了挪,好讓公孫劍可以坐在床邊。就像小時候一樣,公孫劍和獨孤若虛是這一輩中的大弟子,總是在照顧他們這群年輕的師弟,說起教師弟學習劍法他們有一套,若是那個人生病或者受傷了,還是要婉兒師姐出麵。
公孫劍瞧了瞧古念的氣色,見他臉頰上出現血色,心中的石頭也算放下一半,問道:“師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的毒是怎麼一回事嗎?”
古念淡淡地說道:“行,師兄想知道什麼。”
“看起來你是知道自己中毒了,具體是什麼毒,可有解?”
古念摸著胸口,慢慢說道:“當年中毒之後也有好些人替我看過,最後說這是海外的一種毒藥,至於解藥他們也沒有,出了調理靜養沒什麼好辦法。這個毒不會突發致死,隻會損害心智,若是吵著了或者受到驚嚇便會引起不適,所以師父才同意我閉關調養。”
“那現在如何。”
“兩年時間倒也有些起色,最近的便是前幾天,遠一點已經有小半年了。現在我越發覺得毒性侵入骨髓難以拔除,所謂的調養也隻是讓發作的頻率降低,可若真是到了發作的時候,錐心之痛,生不如死。”古念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不冷不熱地說著,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也可以理解,折磨了三年,任何人都會變得麻木。
公孫劍想起了那天古念在正堂上一副頹廢的模樣,辛酸味便從心底裏湧上來,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景象便一股腦兒的浮現在眼前。
獨孤若虛問道:“這毒到底是怎麼中的,是不是葉盟主派你……”
古念點點頭。
公孫劍還是想找些希望,又問道:“當真無解?”
“至少葉盟主與師尊是沒有辦法了。”古念露出了一絲微笑,拍拍公孫間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太過自責,也不要給自己加太多壓力,“據我所知,葉盟主也曾去五毒希望找到解藥,又找過朱小姐,畢竟她常年在海外,對海外來的東西比我們熟悉的多。”
公孫劍連忙問道:“結果呢。”
古念沒有說話,但他的意思已然明確了,這種沒人道明來曆的毒藥真的沒有解了,至少現在是這樣。公孫劍本來還想問很多,但古念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已經回答了一切,他就像是倦了一般,對生死仿佛看開了。公孫劍本想著再問問風無痕是否知情這些,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公孫劍安慰道:“好好養著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說完,又問了肖瑤瑤弟子們有沒有按時送來炭火,有沒有人來打擾,替古念曳好被子,又再次謝過肖瑤瑤後這才出去。出去的時候,獨孤若虛說道:“若是顯得沒事去我那裏拿些書去看看吧,以前你經常偷摸到我房中拿書看,想讀什麼便告訴我一聲。”
古念不由得笑了,當年他可是帶頭偷書的,不過那些玩伴大都下山了,要麼回了家,要麼便加入了四盟,還有些已經成了太白碑上的名字。
林錦衣沒說什麼,抱了抱拳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