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飛快的在房簷掠過,緊接著看到一個飄逸的身影緊隨其後,兩個人在屋簷上迅速掠過,幾息間已經互相拆了十數招。
古念掀開被子穿鞋就往屋外走。
兩道身影,一白一黑,沿著屋簷疾走,翻身跳到鬥拱處又廝打在了一起。獨孤若虛和林錦衣對視一眼,登時提氣躍上屋簷也衝那黑衣人殺去。古念望著這一幕,眼神裏麵布滿殺意,那個熟悉的黑影過了兩年多又出現了,是那個跛腳男人,“是他。”
那白影人正是風無痕,雖說赤手空拳,但招招逼其要。那黑影人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總能夠巧妙地化解風無痕的勁力。那人向後翻個跟頭,抽出腰間的短刀斜斜地劈去。說時遲那時快,風無痕雙指一點而出,虛空中仿佛凝了一個巨大的屏障。攔下這招之後,雙指打在對方手腕處,緊跟著又一掌拍在胸前。兩個人強悍的內力就像泉水一般噴湧而出,將屋簷上的血震地飄了起來。
黑衣人噌噌噌往後倒退幾步,想要翻身逃走,卻被風無痕那如浩海般的內力緊緊地吸在麵前不能動彈,見到獨孤二人的劍鋒已然逼近眉間,心中一急,拚盡全力一掌推出,左手撚出幾枚暗器朝著站在門口觀望的古念與肖瑤瑤兩人射去。
林錦衣見狀,腳下一點屋簷飛身朝肖瑤瑤的方向掠去。噌噌噌,五枚暗器接住了三枚,剩下的一枚打中林錦衣的肩頭,另一枚被古念接下了。屋簷處遊龍一現,黑衣人胸口一道三寸劍傷,緊接著獨孤若虛提劍拍在他的胸口,黑衣人腳下不穩從房簷上跌落下來。扶住風無痕後獨孤若虛問道:“師父,沒事吧。”風無痕點點頭,師徒二人輕功跳下房簷,黑衣人已經被門中弟子控製起來。
風無痕先蹲下來檢查林錦衣的傷口,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林錦衣肩頭流出的血,沒有腥味,才算放下心來,緊接著迅速封住傷口旁的穴位,一股略帶寒意的真氣緩緩從風無痕指尖傳出順著林錦衣的經脈遊走。風無痕對一旁的弟子說道:“帶他下去包紮一下,塗上雪裏飛膏。”
風無痕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轉身望著那已然伏法的黑衣人,這會兒功夫,他已經被捆住了雙手。風無痕拉下他的麵巾。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裏盡是痛苦之色。風無痕將他身後背著的長布兜取下,解開扣子。
獨孤若虛一看,大吃一驚,說道:“無風悲鳴。”
風無痕點點頭,問那男人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太白盜取這把無風悲鳴。”男人緊咬著牙關不說話。
一旁的古念推開人群走進來,一張嘴便殺氣騰騰地說:“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那男人沒有抬頭,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古念,從古念出門的時候他便認出來了,不然他也不會再情急之時朝那個方向打出暗器。見他裝聾作啞,古念突然暴怒起來,一腳踹在黑衣人的腰間,緊接著騎在他身上,揚起巴掌狠狠抽了下去,嘶吼道:“說,解藥是什麼,說啊。”話音剛落,古念又揚起巴掌抽下去,重重的幾掌落在臉上,幾下功夫便腫了起來。黑衣人似乎感覺不到疼,隻是冷著眼咬著牙望著古念,看到古念的巴掌又要落下,身子用力一揚,衝著古念撞過去,兩個人順勢扭打在一起,就像小孩打架一般又踢又滾。獨孤若虛見狀連忙將兩個人拉開。
古念還不罷休,他試圖掙開獨孤若虛的懷抱,高聲嘶吼著:“解藥是什麼,你說啊,你說啊,你啞巴了嗎?”他不斷的質問著那個不說話的人,“為什麼,為什麼是我來承受這份痛苦,為什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淒慘的吼叫在太白山上回蕩,就像杜鵑的哀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