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魚,他還沒這麼主動地站到一邊。
木頭叔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拎起木桶,將裏麵黑色的墨汁順著入水口緩緩的倒了進去。
接著丫丫就瞪大了眼睛,墨汁仿佛是自己會動一般的往前彌散,深淺不一,濃淡不同。
木頭叔的另一隻手懸在空中,仿佛是拿著一隻畫筆在畫著水裏的墨,一筆一筆的勾勒,甚至還能在擦墨的時候讓水裏的翻騰的墨汁回滾,四散。
這是什麼畫法?丫丫抱著書冊,一手捂住了嘴,她怕自己會驚叫出聲。
下往上,先是衣裙,然後是腰,然後是肩,最後是當人臉出來的時候。
丫丫怔住了,雖說水裏的畫像不甚精致,但那發式,那刻意凸顯的大眼睛,那懷裏抱著一本冊子,這畫的分明就是自己!
郎嘉佑並不說話,用內力控製水中的墨倒不是特別難,隻他才練了一月的畫,怕自己畫的不夠傳神不夠好。
驀地丫丫突然驚醒撩起裙角,跑向已經站起來的木頭叔。
石階旁的地上是濕地,並不幹淨,腳上的鞋子也沾上了濕泥,丫丫渾然不在意的踩了過去。隻站在木頭叔的麵前,又頓住了,她真的很感動,但是,卻不知道要如何去說。
大大的杏眸裏已經堆滿了水花。
郎嘉佑毫不客氣,伸手就把人抱了個滿懷。然後親親那光潔的額,親親那顫抖的眼,再是鼻尖,最後深深的吻上粉色的唇。
大約是太具有侵略性了,丫丫被吻的頭朝後倒去。那控製水裏畫像的手立馬收了回來,美人已在懷,這吸引美人投懷送抱的工具就沒啥用了。
大手按住暖香軟的後腦勺,唇上繾綣的廝磨著。
一旁,原本的畫像失去了控製,隨著那新流進來的活水,慢慢的流出去。隻是一旁的這兩個人並不在意不是嗎?
微風吹過,好一會兒後,兩人才分開,丫丫滿麵酡紅氣喘籲籲的靠在木頭叔的懷裏,杏眸裏還有些放空。
“我明日出征,你等我。”郎嘉佑平息了下因親吻而帶上來的翻騰的欲望,嘶啞著聲音說道。
正在大口喘氣的丫丫聞言一愣,繼而焦急的問道:
“你為什麼也要出征?你也是戰士嗎?”
聞言郎嘉佑輕笑,他知道王家的大小子也要出征,還是他親點的,這場戰爭是必須會勝利,好歹是自家將來的小舅子不是,不給他些軍功也說不過去。
“我已經把我的信物送給你了。”想到這場戰爭一過,自己把該殺的人都殺了就能回來和暖香軟一起過平淡幸福的生活了,郎嘉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信物?丫丫立馬就想到了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伸手掏了出來。她現在知道了,這枚是虎形的極品血玉,上書一個郎字。
“郎嘉佑,我的名字。”郎嘉佑伸出大手包住小手以及小手上那個龍飛鳳舞的郎字,輕咬了下暖香軟可愛的耳墜,低聲說道。
被這麼一咬,丫丫臉上又徒增一層紅暈,忍不住的跺了跺腳。
“那你等一等,我給你做魚吃。”人都要出征了她還在那裏偷懶不肯做魚,太不應該了。
郎嘉佑點點頭,他的確是明日出征,但其實今日已經誓師了。明日就要和主戰場的邊疆大將會和。
丫丫還欲把人推開自己去廚房洗手做羹湯時,郎嘉佑已經摟著她高高躍起,翻進了隔壁的院子。
這是私闖民宅!丫丫嚇了一大跳,接著才發覺,自家隔壁的這戶人家太過安靜了,連個人影都沒瞧見。納悶兒的看了眼木頭叔,又招來一陣親吻。
一刻鍾後。
好不容易喘足了氣兒的丫丫立馬捂嘴,這樣長期憋氣是會夭壽的!
郎嘉佑有些遺憾的看了看那小手,雖然啃啃這白嫩的小手也不錯啦,但是會不會啃了手之後就啃不成那更加甜蜜的小嘴了?
帶著人直接到廚房,廚房裏食材柴火都非常齊足,但就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丫丫有些納悶兒的四處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又回頭去看木頭叔。他已經非常自覺的去殺魚收拾魚去了。案板上擱著的可不止一條大肥魚,整整三條。
看來今兒是得奮戰到午後了,不過刀槍無眼戰場上瞬息萬變,自己能做的也隻能這麼多了。
原來木頭叔的名字叫郎嘉佑啊,聽起來還有點兒熟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