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項項戰報被送過來,阿木天王的神色漸漸的舒緩,顯然對這次的出兵效果非常滿意。轉過身,在掛在牆上的地圖上其中的一個位置上打了三個圓圈。
“天王,你這是?”從戰場上下來,抱著皮帽,滿身殺戮之氣的悍將麵上滿是疑惑的問道。
阿木天王正在沉思,被這人一打擾,也沒有惱色,微微一笑。
“這裏是臻國的左翼軍的駐地,從方才回來的戰報來看,這三處的將士是最強大的。若是想要大傷臻國軍隊,這三處的將士必須想辦法調開才是。”阿木天王指指地圖,上麵赫然是臻國軍隊的駐地分布,連小河流都畫的詳詳細細。
悍將一聽,擰起了脖子,凶狠的臉上怒目圓瞪。
“天王,怕他們!阿古高請領兵去殺他個精光!”
阿木天王安撫的把人拉到凳子上坐下,又吩咐侍女上奶沫茶。
“阿古高首領的能力自是毋庸置疑的,但去和人硬碰硬傷亡了兄弟不說,還沒有取得大效。不若把這些強大的將士都調開,剩下的讓阿古高這樣的首領去蕩平個幹幹淨淨。”阿木天王和草原人的性子全然不一樣,不僅不魯莽,甚至心思比大臻的謀士都要細膩。
聽阿木天王這麼一說,阿古高大碗的把奶沫茶喝下,然後一抹嘴。他能做到一個部落的首領腦子自不是混得,方才是被那先前大勝的戰鬥給衝的頭腦發熱。
“天王,我阿古高曾經跑遍了整個草原,若說那臻國的將士,最強的莫不是阿齊拉部落的鄰居——郎家軍。這個軍隊的士兵個個都是好手,而且凶狠不已,像是餓了一個冬季的狼崽子!”被阿木天王說服的阿古高想了想然後說道。
阿木天王一聽,原本放鬆不少的神色也凝重了不少。說來,這麼些戰報送回來,唯獨襲擊郎家軍駐地的勇士們還沒有消息送回來。
戰鬥即將結束,隻有兩種情況。第一,雙方的戰鬥還在膠纏中;第二,便是對方的將自己這邊的勇士全部擊殺。這兩種情況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
看來,這個郎家軍是根長釘,釘在邊境上,如果對方不自己跳出來,他們很難拔出來,得重點注意。
不論阿木天王這邊是怎麼想的,郎家軍駐地這邊,戰鬥早早的就結束了。甚至,郎家軍還抽出幾個大隊去支援附近的大臻將士的陣營。
北門這邊,丫丫執意不肯回帳篷裏坐著等消息。反正真要是對方大軍壓境,躲在帳篷裏還不好轉移呢,絡腮胡子大隊長也就由著這位王小兄弟了。
西邊的呼喝聲漸漸的低了下去,憑借經驗,絡腮胡子大隊長肯定的對丫丫說道:
“王小兄弟,這是戰鬥結束了。你看,對方連中營都沒打過來,肯定是在駐地口就被解決掉了。”絡腮胡子大隊長指指不遠處的最高的帳篷處,笑嗬嗬的說道。
丫丫伸直了脖子,踮起腳尖的看過去,怎麼也瞧不見,身高什麼的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派不上用場。
絡腮胡子大隊長哈哈一笑,想都不想的彎腰伸手從丫丫的腋下穿過,把人舉了起來。嘴上還說道:
“你看,就是那個最高的是將軍大人的營帳,在往前看,瞅見前麵的哨樓沒有,那裏站著的可是穿著我軍將士——”絡腮胡子的大隊長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瞧見自家打了漂亮仗的將軍大人沉的比夜晚的天都暗的臉和冒火的眼睛。
這是咋回事兒呢,照理說將軍打了這麼漂亮的偷襲對戰心情應是很不錯的才是呀。
丫丫聽這大胡子隊長的描述努力的順著他的說法看去,她是瞧見了大帳篷,可是帳篷不都是一個模樣的麼。怎麼瞧的出戰鬥有沒有打到那兒的?
“你是怎麼看得出戰鬥打到哪兒的呀?”想到這兒,丫丫趕忙問道。
聽到那小小的聲音,絡腮胡子大隊長打了個激靈,他怎麼就忘記了呢。這小子雖說這會兒看不出來,可到底還是個姑娘!最主要的是,還是將軍老大他中意的姑娘。
忙把人放下來,絡腮胡子大隊長訕訕的笑著搓手。
“這個,王小兄弟,這個,將軍大人已經過來了。有啥事兒你問他啊,我還要巡邏,我先走了。”說罷也不等王小兄弟回話了,這麼關鍵的時候,跑了再說。
什麼?木頭叔回來了?丫丫忙把頭扭回去看看木頭叔有沒有受傷,怎麼說,方才也經曆了一場戰鬥不是。
“……”郎嘉佑原本是想把那手下的一員大將叫住狠狠的教訓一頓的,迎上暖香軟擔憂的眼神,驀地就咽下了到嗓子眼兒的話,走到暖香軟的麵前。還沒上下好好的打量下暖香軟身上好不好,對方過來偷襲的都是好手,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混亂,暖香軟有沒有驚著,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