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他老牛還就想吃這根嫩草了!(1 / 2)

正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被男人的氣勢懾住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

“吱呀。”一聲,原本折騰了楊謹瑄一行人許久的木門開了。一身大紅嫁衣的丫丫站在門口,素白的臉和這飄落的雪花相比也不承多讓。

靜靜的立在那裏,一言不發。

聽到門開的聲音,楊謹瑄原本是驚喜的,丫丫總算是肯開門出來了。可等他歡喜的迎過去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對方的視線越過了他,看向他的身後。

驚疑的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楊謹瑄的心涼了半截兒。然而,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七妹妹是他的新娘!

上前幾步,走到丫丫的麵前。

“七妹妹,我——”身後一陣大力傳來,楊謹瑄覺得脖子上一疼,然後就俯視見了這他一幹兄弟朋友的驚恐的臉。

不對啊,這角度不對,那個五少,長的可是他們這群人中最高的一個,他怎麼就能夠俯視了呢?

後背上被硬物撞了一下,然後楊謹瑄就倒在了離新娘子最遠的後院的某處牆下。

“我的臉上被彎刀割開。”男人定定的站在丫丫的麵前,張口說道。

丫丫點頭,這傷口觸目驚心,差一點兒就砍掉了半個眼珠子。

“我的腿被彎刀砍斷。”男人一掀袍子,露出底下一隻鐵鑄的圓棍。

丫丫順著木頭叔的動作看過去,驚訝的捂住了嘴。木頭叔的傷原來是這麼的重。

“我辭官歸故裏,無權無勢,升鬥小民。”男人繼續開口。

這麼重的傷,朝廷居然還不給養老,真實剝削的封建統治主義階級。丫丫忿忿的想到,這麼重的傷不知道木頭書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丫丫剛想開口,木頭叔就緊緊的抱了過來。

“我說過,叫聲哥哥我就帶你走,你已經叫了,我不會再放開你。”郎嘉佑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知道,暖香軟肯定會等他,一定會等他。

那時,他大仇已報,原以為會從此炊煙人家。誰知暖香軟的朋友為了幫他而鋃鐺入獄,他不救,於他心不安,對暖香軟也沒有交代。

可深入草原後方,才知道他自己想象的太過樂觀,阿木天王果真乃曠世奇才。戰場上大臻所有的勝利都是假象,阿木天王的兵力一絲一毫都沒有受損。

甚至,大臻的將士還幫助他鏟除了異己,讓他阿木天王徹底的掌控草原大軍。他的預謀不是大臻邊境而是整個大臻國土!

戰鬥的慘烈,無法言喻。東北的劉武侯戰死沙場,劉將軍也是傷痕累累,郎家軍的折損達到了五分之四。

雖說戰後陛下為許多烈士亡魂進行了冊封,但他依舊不能原諒自己。李五嶺,那個總是吵吵鬧鬧,但醫術又精湛驚人的神醫穀傳人死了。小趙,這個靦腆害羞的孩子也死在他的麵前。

他的火頭房大師傅也為了找出給將士們下毒的奸細而以身試毒,結果救了其他的將士,而自己卻被毒死在當場。

周聊少了隻胳膊,而他除了少了條腿以外,臉上還被偷襲砍了一刀。

相貌猙獰,老瘸子,這是別人看到他的真實反映。

從萬軍中獨自突圍出來,他都沒有膽怯。但回到梨州回到青峰鎮他不敢。他不敢去見那些死去親人的軍屬們哀傷的臉,他不敢用這幅模樣去看翹首以待他歸來的暖香軟。

裝上機關腿的時候,疼的他眼眶都瞪裂了,但是他咬牙,不論如何,他想要站著,站著走到暖香軟的麵前,告訴她。

我回來了。

老王氏看到相擁的兩人,多年未揚起的嘴角,彎了起來。從東廂的側門走回北廂,也許有些東西做的並不多餘。

“你來了就好。”丫丫咬著唇,擠出這幾個字,眼淚流個不停。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來找我,你不丟下我就好。

哪怕是丟下所有人,哪怕是不要我自己,我怎麼會丟下你,我怎麼舍得丟下你。

郎嘉佑抬起手托住丫丫的後腦勺,額頭抵著她的。眼睛裏原本的陰厲消散的幹幹淨淨,一派溫暖。

“你又黑了,還瘦了,這麼冷還穿這件衣服做什麼。”丫丫皺皺鼻子,鼻尖擦著木頭叔的鼻尖,濕濕的。

這初雪的天氣鼻尖出汗,木頭叔其實也很緊張吧。丫丫伸手環住郎嘉佑的後背,看著臉就覺得人瘦的厲害,摸到身上才知道,現在的木頭叔就是一個空的骨頭架子。

郎嘉佑搖搖頭,他不覺得冷。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單獨下地,斷腿還有些吃力。別說是冷了,他還覺得有些熱呢。

“那你回來多久了,怎麼一直都不來找我?”想到這最後幾天的惴惴不安,丫丫有些埋怨,她雖然堅持著木頭叔肯定不會拋棄她,但是,試了這麼多次都不肯出來。她差點兒就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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