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對粗糙的豬蹄子沒啥特別的……等等,你……你是想要說這個人是個左撇子!”我忽然有些開竅說道。
“對!這張左手手掌的皮卷靠近手指的地方,還有食指指肚的角質層很厚,也就是說這個人經常用左手來完成一些動作,還是那種需要用力攥著什麼東西的動作。”他繼續說。(ps:咳咳,和諧和諧,不要亂想,亂想的同學麵壁思過去。)
“你再來看看這個。”老曹把他那一堆收來的字畫裏包裹著的一副羊皮直接縫製的單手套拿了出來給我看。
“倒爺,這幅羊皮手套是什麼時候的?”我明白老曹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對他問道。
“大概是5年前我還在擺地攤的時候從旁邊攤子上淘換來的那副,你還記著我賣你那把劍的時候帶的手套嗎?不是還給你說,這細羊皮手套盤手串特別好使,後來我也沒能推銷給別人,自己也幾乎沒戴過。”他回答道。
“這副羊皮手套的皮,怎麼感覺比這手掌皮卷還要老舊一些?!”我聽了他的回答,似乎腦子裏有些許殘留的印象。
“不錯,雖然這是羊皮,但是羊皮的質地已經跟人皮很接近了,很可能,這張手掌皮卷是近現代人的皮,當然這不排除保存的比較好等原因,但是,比較明顯的是中指的側麵,有一層比較寬厚的角質層,這通常是常年拿鋼筆之類的硬筆寫字留下的,古代人拿毛筆寫字是什麼姿勢,你比我清楚多了,如果是古代人,真想象不出他們幹什麼才會在這個位置留下痕跡,除非是外國人。要知道鋼筆這玩意兒在以前是個稀罕物,要不是什麼達官貴人,想得到一支鋼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國產的鋼筆是從1928年之後才有的,而鉛筆是在1932年的時候的香港開始生產的,此前都是進口貨。我覺得,食指指肚上和手掌靠近手指位置的厚角質層,很可能是握槍造成的。基於以上推測這張人手掌皮卷至少是清朝之後沒過百年的東西!”他用手托了托他那黑色的複古半框近視鏡將他想到的問題繼續說出來。
“一個經常寫字的人,還常用槍,黑幫……悍匪……富商……這個人的職業很可能是個軍官吧。”
“等等,如果這人是左撇子,為什麼用右手往左手上刺字?”我對於這人皮手掌卷的主人的身份好奇起來,做出了一番自己的猜測,這時也想到了一個不合常理的地方。
“這一點也是我最困惑的地方,左撇子卻把字刺在左手上……”老曹搖了搖頭繼續思索道。
“倒爺,這件東西你到底是從哪收來的?不會把警察招來吧。”我再次想起了之前的顧慮問老曹。
“這東西是我去青州的文化市場趕集擺攤的時候,用一串精仿老蜜蠟的手串跟旁邊攤上一四十多歲的胖子換的,我也是無意間看到這卷卷軸,拿起來看的時候覺得手感不對,好像比一般卷軸要沉一點,看了裝裱發現是老裱,當時我就意識到這卷軸不簡單。那人說是從淮南那一帶練攤的時候從一個老農那兒收上來的,我說要拿蜜蠟手串換這卷軸他還以為賺了大便宜,可能是怕我反悔,我上個廁所的功夫那人就收了攤子不知去向了。放心吧,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麼文物級別的東西,沒人會追查,這人皮手掌卷也是我回來拆開軸杆後才剛剛發現的。”他將卷軸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給我聽。
“一個盜墓賊,一個倒騰古董的二道販子,一卷不明來曆的古代卷軸……怎麼有種盜墓小說亂入的感覺。這劇情有點太狗血了……”我表示這劇情發展不太合理,覺得哪裏好像有問題似的,卻又找不出什麼問題。
“鹿離,咱兩個最近賊星發旺,這次咱們幹一票大的,夢想照進現實的時候到了!”這一刻我仿佛又聽到了他理想主義者的那顆泵在那一對32b下劇烈搏動著,加上他那張閃耀的臉龐讓我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種錯覺叫做情懷。
“可是,倒爺,這東西我還是覺得有點蹊蹺。”我回了回神說。
“老話說得好,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我可是聽說前一陣子你小子玩了趟“海底撈”差點把命搭上,還損兵折將的,損失不小吧。更何況你不做幾票大的,鹿家的這把椅子可不是那麼好坐的,鹿四爺的產業可有不少人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