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溧水走到崔隱娘身旁,瞪了裔澤質一眼道:“是,娘。”
崔隱娘背起包袱,拿起放在小木桌上嵌玉晶石劍。牽著裔溧水打開門,毫不猶豫離去。獨留裔澤質於後山小屋中。
裔澤質看著她們走後,搖頭歎了一口氣。
“娘,我肚子好餓。我想喝水。”裔溧水跟著崔隱娘走了一夜路,肚子早已惡得咕咕叫,看著崔隱娘。
崔隱娘愛憐摸了一下裔溧水頭,麵露微笑道:“娘包裏還有兩個饅頭,你先吃著饅頭。娘現在就去找水,你乖乖待在這兒,你等娘回來知道嗎?”
裔溧水點頭答應道:“嗯,我知道了,娘。”
崔隱娘看著女兒一雙水靈靈眼睛道:“乖。”轉身前往林子裏找水。
“這小妖女,就是那妖女崔隱娘之女。”
“聚興清友”簡長鑾、畢列古、區亭廣坐在武當三清殿,聽著“幽冥雙羅刹”梁封波、方竹羨如何在武當山腳下,如何抓到妖女崔隱娘之女裔溧水經過。
“白衣聖手”淩育琺走入三清殿檀木椅坐下,看著堂下手腳被“捆筋繩”捆著的裔溧水一雙水靈靈眼睛,輕蔑道:“稚女何辜?對付一個六歲小女孩,竟然使用困筋繩……嗬!幽冥雙羅刹也不怕日後貽笑江湖!……”
梁封波看著淩育琺道:“聖手有所不知,這小妖女古靈精怪的很!小小年紀,心思卻歹毒非常!骨子裏遺傳了那妖女崔隱娘,心如蛇蠍!上次這小妖女在霧沁客棧內,向我兄弟倆所喝之茶水裏下斷腸散。要不是碧簫先生周開栗發覺及時,恐怕我兄弟二人,早就遭了這小妖女道了……這小妖女若不懲處,難泄我兄弟倆心頭之恨!哼!”
淩育琺不屑道:“就因為這個?”
梁封波道:“你。”
淩育琺走到裔溧水身邊道:“小妹妹,你疼嗎?告訴我,你娘在哪裏?我就讓他們放了你……”
裔溧水看著淩育琺道:“哼!你們都是壞人!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娘在哪。”
方竹羨走過裔溧水身邊道:“你這小妖女!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倒是說還是不說,你若是不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一根手指頭!”
裔溧水輕哼道:“你們要砍就砍!哼!就算是被你們砍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娘在哪。”
方竹羨氣急道:“你……”
淨塵禪師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既是武林名宿,何苦這樣為難一個六歲小女孩?這小女孩既然在這兒,想必那位女施主自會前來武當……”
方竹羨道:“淨塵禪師說得正是,我們兄弟倆畢竟是武林名宿,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小妖女一般見識!咱們等著武當掌門和那妖女崔隱娘來,舊賬新帳一筆算!”
“果然是你們捉了我女兒!”
崔隱娘手握嵌玉晶石劍,走入三清殿。
“崔隱娘!”淩育琺看著崔隱娘。
“淩育琺,你怎麼也在這?”崔隱娘看著淩育琺。
崔隱娘再道:“哼!背信棄義背叛我爹,一丘之貉!偽君子!你也是來殺我的吧!”
淩育琺道:“我沒有背叛教主,我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當日教主之死確實與我無關……隱娘,你要相信我,教主真不是我殺的。當日,我隻是路過那裏……我不是殺你爹的凶手……”
崔隱娘道:“哼!狡辯!我爹已死。我教上上下下三百條人命,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滅口,我親眼目睹……你認為到現在,我還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
淩育琺道:“我……唉!隱娘,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崔隱娘道:“哼!我就是不信。我不但不信,而且我還會殺了你,為我爹報仇……”
淩育琺道:“隱娘,你和教主對我有恩,我不想跟你動手!你別逼我,你快走吧。”
方竹羨道:“淩育琺!原來你也是聖蓮雪域教之人!”
淩育琺道:“哼!我是又怎樣?你想殺我滅口!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梁封波道:“自身都難保了,還想去管別人。”
方竹羨道:“就憑你們幾個,想攔住我和隱娘,簡直不自量力。”
淩育琺從腰帶中掏出七顆七彩煙霧,往青石地板一擲。那七顆七彩煙霧,瞬間彌漫七色煙霧,刺鼻嗆人。淩育琺趁機,抱著裔溧水,與崔隱娘,運起輕功離去。
方竹羨不停咳嗽道:“哎呀!好嗆人啦!……沒想到這個白衣聖手淩育琺,是有備而來。居然使詐!”
梁封波道:“是呀是呀!”
畢列古輕哼道:“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