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然形勢危急,敵我比例相差懸殊,不過金錢幫眾人並未顯得十分慌亂,四名大漢將樓梯口堵住,阻止對方的大批人員追殺上來,另有四名大漢貼身護住許箔,最後四名大漢則提起鋼刀,迎著樓上下來的敵人而去。
“殺!”四人麵無懼色,齊齊呐喊,高舉起片刀,與二十多名青年戰到一處。
雙方在樓梯道裏打在一起,狹路相逢,短兵交接,在這種情況下動起手來沒有虛的,都是實實在在的硬戰,隻見場內刀光閃爍,血漿四射,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
殺到最後,雙方都紅了眼,刀沒了就手腳並用,近身撕打,雙方參與爭鬥的人是不多,可場內的血腥程度絲毫不弱於大規模的火拚。
隨著時間的推移,打鬥聲越來越小,負傷的許箔艱難地抬起頭來,向上一看,樓梯通道裏橫七豎八都是屍體和傷者,鮮血彙集到一起順著樓梯向下流淌,對方那二十來人都倒下了,可己方的四名兄弟也渾身的刀口,再也爬不起來了。
許箔看罷,悲由心生,這些兄弟都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不僅身手高強,而且個個忠誠無比,可大風大浪闖過去了,今天卻在陰溝裏翻了船。
折損在不成氣候的江瑢手裏,怎能不讓人悲歎!
“許哥,我們快上樓吧!”許箔身邊的四名大漢兼兄弟們拚上性命掃平障礙,眼圈也都紅了,但現在不是悲傷難過的時候,他們拉著許箔,快速地向樓上退去。
等他們退到酒樓的二樓,人數頓時少了許多,畢竟擋住樓梯下的敵人比麵對四麵八方都是敵人的情況下要容易得多。
“許哥,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名大漢急聲問道。
現在他們雖然占有地理優勢,可也堅持不了多久,對方的人實在太多,向樓梯通道裏望,黑壓壓的都是大呼小叫的敵人。
許箔手捂著肋下的傷口,臉色慘白,汗如雨下,現在他連喘氣都費勁,他琢磨了一會兒,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地說道:“跳窗跑!跳後麵得窗戶!”
兩名大漢聞言,直奔通向酒樓後身的窗戶口跑去,到了走廊盡頭,兩人定睛一看,皆傻眼了,隻見窗外都加了一層防護窗,之所以加這層防護,也是為了不讓那些女人逃跑,沒想到平時沒派上用場的東西今日卻派上了用場。
也正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江瑢才隻在二樓埋伏了二十來人防守。
“許哥,窗戶被封死了,我們出不去啊!”兩名大漢急的直跺腳,回頭大聲叫喊道。
許箔艱難地向他二人招招手,兩名大漢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許箔指了指自己得後腰,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身上有刀……拿……拿出來,把欄杆砍斷!”
“是!”一名大漢答應一聲,將許箔後腰上別著的刀抽出,三步並兩步,來到窗戶近前,對著那窗戶邊狠狠地砍了下去,許箔身上有一把好刀,削鐵如泥,更別說麵對這小小的窗戶了。
幾刀下去,那窗戶的邊緣已經鬆動了,大漢將牙關一咬,揮手又是一刀,然後將手中的刀往腰上一別,抓住窗戶,使勁渾身的力氣,大吼了一聲:“呀——”
這大漢使出吃奶的力氣,額頭的青筋都蹦起好高,在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中,那厚重的窗戶硬生生被他扯了下來。
聽到二樓的動靜,江瑢頓時急了,生怕下麵人畏懼不敢上前,他在後麵扯著脖子喊道:“衝,衝,衝!給我殺到二樓,無論是誰,殺了許箔,我重賞他一百萬兩!”
俗話說得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了江瑢的許諾,下麵眾人兩眼都冒出金光,向樓上衝殺的更加凶猛。
如此一來,盯在樓梯口處的六名大漢有些撐不住了,在砍倒一批批敵人的同時,他們身上的刀口子也越來越多,一個個渾身是血,如同血人一般,也分不清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撤掉窗戶的大漢飛快跑回來,對許箔說道:“許哥,行了,我們快走!”說著話,他目光一偏,見頂在樓梯口處的那些兄弟支撐不住了,他兩眼一瞪,將腰上的刀交給攙扶許箔的那名漢子,急聲說道:“兄弟,你帶許哥快走,我到前麵去頂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