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以為對方已經死了,當聽到輕微的歎息聲的時候,嚇了一跳,然後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名女子,伸出手指在她的鼻下探了探,然後又探向脖子。
這一次,柳如煙很確信,對方就算沒死,也和死了差不多,女子已經完全失去心智了,現在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隻是培育的工具,再無蘇醒的可能。
腦海中響起花千玨之前說過的話,柳如煙心中一寒,莫非婕舒夫人和花千玨所謀的事情和這些有關?
鳳九把秦牧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暗道一聲自己真是大意了,等回到紅衣坊的時候便找來了柳河和印博藝,這方麵的事情由他們負責,所以還是交給他們二人去做比較合適。
柳河聽完鳳九的話之後,心裏滿是感動,這方麵的事情以他的立場實在是不好開口,可沒想到這些事情會被坊主給留意到,說心裏不感動是騙人的。
“屬下這就去辦。”印博藝看著眼圈有些紅的柳河,連忙應道,他倒不是以為柳河的感動是因為銀錢,恐怕是被坊主的這份心給感動到了。
柳河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應了一聲,說道:“謝坊主。”
鳳九擺擺手,不甚在意道:“這些事情我忘記了,可是你們應該清楚啊。”說著,瞥了眼對麵站著的兩個人,不太高興道:“也不知道提醒我。”
印博藝嘿嘿一笑,撓了撓自己的腦門,說道:“是屬下的錯,下次我一定謹記。”其實這個鍋他背的著實有些冤枉,關於這件事情他對柳河提起過,但是卻被他拒絕了,記得他當時是怎麼說來著,我們初來乍到便談這些事情有些不太妥當,還是過些時日再說吧!
柳河執意不肯,印博藝也不好勉強,況且秦牧他們是柳河帶過來的,他的人,自己的大哥還不著急,他著急有個屁用,索性最後隨他去了。
柳河知道這件事情原因在他,便站出來替印兄澄清,“這件事情不能怪印兄,印兄當時對我提起過,被我拒絕了。”
鳳九知道柳河在顧慮什麼,暗歎口氣,他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深沉,本來這件事情也沒什麼,但偏偏他怕自己多想,以為他們是奔著銀錢來的,所以寧願自己的兄弟們吃些虧,也不肯開口。
幸好自己注意到了,不然……
想到這兒,鳳九幽幽一笑,問道:“柳兄,要是我一直不提這件事情怎麼辦?你和秦牧他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柳河做事,向來以求完美,就算做不到完美,也會朝這個目標努力,就比如鳳九現在所提出來的問題,他還真就考慮到了,“這件事情我想過了,若是坊主一直想不起來,我便會主動找坊主您談談,畢竟您也不希望我們喝西北風,是吧!”
鳳九一聽,‘噗嗤’一聲笑了,“你現在不提,以後便敢提了?”
“現在找您提這些要求,名不正言不順,下麵的兄弟們看了,恐怕也會心生嫌隙,覺得我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什麼都能得到?至於以後找您說這件事,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都會努力,努力得到兄弟們的認可,到時候,我們拿到我們應得的,也會心安理得,兄弟們也會服氣,同時也讓他們知道,紅衣坊不會給任何人開後門,哪怕武功高,即便對紅衣坊有貢獻的人,也不可以。”柳河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一旁的印博藝聽的都連連點頭,覺得柳兄說的十分有道理。
鳳九聽完,也是愣住了,她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柳河便會想的這麼長遠,甚至從一件小事衍生出這麼多道理,不僅如此,這些道理還十分的有用。
頓時,鳳九有一種挖到寶的感覺,她站起身,走到柳河和印博藝跟前,笑眯眯道:“柳兄啊,我很慶幸認識你,很慶幸能把你挖到我們紅衣坊,你說的這些很對,紅衣坊就應該對人人平等,這樣才能走的長遠,若是今天給這個人開口門,明天給那個人開口門,時間長了,大家就失去了拚勁兒,覺得凡事都可以靠走後門解決事情,長此以往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一個組織,若是兄弟們沒有心勁兒了,還能走的長遠嗎?這些,你比我想的周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