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年中,羊皮裘老頭除了教會了白小七步法。也教了白小七刀法,但是羊皮裘老頭教白小氣的刀法,隻有基礎的握刀、劈、刺、撩、掃、崩、點、斬、架、截、絞、挑、撥、掛。並沒有什麼係統的刀法。白小七雖然疑惑,但並沒有問過老頭。老頭教了白小七一年,除了經常讓白小七給他做飯,打酒。並沒有收什麼東西,所以說藏拙也是人之常情。
白小七穩了穩飛奔之後的粗喘。推開了破廟的大門,徑直走向了邋遢羊皮裘老頭的屋子,進到屋中發現老頭正一手端著一杯綠蟻,一手撕的盤中的燒雞,嘴裏還嗚囔嗚囔的吃著。羊皮裘老頭發現白小七進了屋子,連忙一手護住燒雞。後來又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把一旁的一盤花生米推了出來。
白小七哪有功夫看這些細節,連忙說道:“老頭出大事兒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邋遢羊皮裘老頭看向了桌子上雕刻手法細膩形象逼真的令牌,令牌上一五爪金龍刻畫呼之欲出、栩栩如生,仿佛要隨時飛出騰空九天的感覺。雙眼一亮。停下吃著燒雞的嘴。努力的咽下口中肉,沒想到肉太多了,一時間嗆了一下。連忙把手中的綠蟻,一口灌下。來不及擦那油光鋥亮的嘴,急忙說道:“這是哪兒來的!”
白小七把剛才的所見所聞給羊皮裘老頭仔細的重複了一遍。坐到了邋遢羊皮裘老頭的對麵。望著盯著袋子思索不語的羊皮裘老頭,期待等著下文。
“這應該是趙氏皇朝應龍衛令牌,應龍衛隻為皇室服務。暗殺、刺探、情報、穩定江湖治安,都是這應龍衛擅長的。趙氏皇朝的每位應龍衛都是實力可怕的存在……但應龍衛數量畢竟很少。聽你說到那兩人都不像什麼善茬,應該不是應龍衛。這兩個應該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這令牌,這每個應龍衛令牌啊都沾染有趙氏皇朝的氣運。看來他們兩個是想吸收這氣運抵擋業果報身!”羊皮裘老頭沉重的說道,“看來有些事不告訴你是不行了,我本來打算等你基本刀練的趨於完美之後,再告訴你這武學之道的真氣的之事,這真氣你知道的早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如今你武學之道已經入門,也不會好高騖遠了。不多時,我也便會告訴你這些事情。既然發生了這事,今日我便把這一切都與你說了吧!”
白小七望著邋遢羊皮裘老頭的臉,有些威嚴,又有些……慈祥。
原來,白小七一直練的疾風步法,並不是什麼疾風步法。而是一門絕學的入門。這高深絕學名曰“七星遁法”,七星遁法有兩大特長。第一便是七星步,能夠使修煉者在近戰中小範圍內閃轉騰移,無比靈活。而另一特長,就是星光遁,配合內力,便能借助日月五星光華飛遁。
一年來羊皮裘老頭,隻讓白小七練刀法基本功也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真氣!”
羊皮裘老頭又說道:“我本是武道中人,機緣巧合之下又得這一七星遁法。在這趙氏皇朝,也算闖蕩了好些年。但奈何隻是一介無門無派的江湖人,能力低微,在這險惡的世界就好比那無根之水,雖天資還算說的過去,早在而立之年,就已步入七品高手之境。在我近古稀之時已經達到六品大圓滿之境。但天資有限,遭遇瓶頸。以尋求突破之寶物。與人爭鬥中了寒毒。每天都要受那寒毒之苦。我遍訪世間靈藥,奈何那寒毒,都如附骨之蛆伴我一生。二十年前我到這北涼境,巧遇一道人,那道人自稱從武當山下來,尋找先祖遺寶,遇到我便是有緣。遂告知我一壓製寒毒之法,便是以畢生修為,將寒毒引至丹田。以六品大圓滿之修為配合一味靈藥“融靈草”將真氣與那寒毒融為一體,那道人助我將真氣龜縮一團。所以導致我現在無法動用真氣。如果要強行動用真氣,那也隻能風光一時。一時之後………”羊皮裘老頭頓了頓,又說道,“雖然那道人助我將寒毒壓製。但我現在真氣無法孕養全身,殘存的毒素令我四季如冬,每天隻能穿著羊皮裘。”
羊皮裘老頭爽朗一笑。
白小七聽到如此,想起了以前對羊皮裘老頭的種種不滿。甚至剛才還懷疑羊皮裘老頭藏拙,不肯教自己刀法。不禁滿心愧疚之意升騰。當即跪在一旁,朗聲道:“師父,我今日便拜您為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本無父母,是一孤兒,今日起,我便要窮盡一生為你治好這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