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門的男子張徹一臉詫異,看向一旁的男子,“遲總,這……”
男子低頭看著撅著屁股趴在他車上的陌生女人,黑色的瞳眸湛幽、深不可測,唯有眉頭輕輕皺起。
張徹跟在他身邊多年,這樣一個小小的表情變化,已經彰顯了老板的極度不悅,不消他開口,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張徹上前,輕拍著白墨的肩膀道:“小姐,這是私家車。”
白墨“唔”了一聲,朝著他傻傻一笑,從包裏掏出兩張紅色鈔票,“下班?麻煩你送我去巴黎公館,多給的不用找了……相思人不見,終夜淚雙雙……”
張徹:“……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白墨無視,趴在後座繼續呢喃:“相思人不見,終夜淚雙雙……”
吐了口氣,隻好拽著她的胳膊把人先從車裏拖下來。
白墨跌在地上,瞟到一雙鋥亮的皮鞋,順著褲管仰起頭,看著燈光下立體分明的完美臉龐,她鼻子一酸,抱住男人的一條腿,“我就知道你不會失約,不會不要我的,嗚……”
遲劭南低頭看著抱著他大腿哭泣的醉酒女人,無語。
這劇情反轉的讓張徹有些懵,看向眉頭打成結的老板,本來他全身上下就流露出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就連眼神都是不見一絲溫和的冷峭,此時瞧見遲劭南那臉色凜冽的猶如十二月的寒風。
“起開。”遲劭南冷聲道。
“我不……”抱得反而更緊了。
遲劭南:“……”瞥了眼張徹,“愣著幹嘛,弄走!”
講理講不通,隻好用蠻力,剛伸手,坐在地上的女人就爬起來,抱住遲劭南,眼淚婆娑,“你就是不想要我了,還讓人推我。”說著,哭聲愈大。
“遲總,要不……先上車吧?”張徹小聲提醒。
遲劭南煩躁,“上了車,就這狀態我還能脫身?”分明是被賴上了!
張徹解釋:“明天約了嚴總談合作的事兒,要上了頭條,媒體還不知道怎麼亂寫,到時咱就被動了。”
遲劭南吐氣,看著摟著他脖子的女人,隻好先上車。
沈落結完帳就找不到人,服務生說走了。
最後酒店的門僮告訴她,疑似白墨的人抱著一個男人又哭又叫的,最後被那男人抱上車離開。
沈落懵,抱著一個男人?鬱遲回來了?不然解釋不通的。
認識白墨多年了,她酒品很好,就算喝醉了也是乖乖待著安靜的放空,不鬧事,更不會發酒瘋。
讓白墨失控的人也就鬱遲了。算這男人有良心,沒讓她三年的青春喂了狗。
張徹從白墨的包裏找到她的手機,回頭,“遲總,她手機沒電了。”沒法聯係她的朋友跟親人來接她!
遲劭南:“……”
“回家!”遲劭南寒著聲音道。
“回家?”
遲劭南煩:“去酒店怕被拍,不回家哪兒去?”
一路上,白墨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靠在他的懷裏,溫順,安靜,像是睡著了。
遲劭南是剛出差回來,行李都沒放直接去的飯局,他有些累,晚上喝了點酒加上這個陌生女人的鬧騰,整個人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