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公寓的地庫,張徹打開後座的車門,等候他下車。
遲劭南伸手想把環住他脖子的胳膊挪開,窩在他懷裏的女人開口:“遲,你抱我下車,好不好?”
地庫裏,光線昏暗,又靜謐,她這撒嬌似的懇求,讓他莫名心亂。
皺了皺眉,隻好把她抱下車。
臨進電梯前,他吩咐:“明天一早來接我。”
到了家,遲劭南將她放到客房的床上。
要不是明天那一單生意對他非常重要,他管媒體怎麼寫他,肯定一腳把這個女人踢遠,還想到他家裏,想都沒得想。
放下她,就起身。
她的手臂卻再次纏上他的頸,與他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對。
因為醉酒的緣故,她清澈的眼眸格外的璀璨閃亮,讓他整個人不由一怔,卻不得不認真的去審視她。
她穿一襲黑色小禮服,比夜色更深的黑,卻奇異地襯得肌膚瑩白的她璀亮得猶如一顆星,她的秀發綰起,裸露一截優美的頸,小巧的鑽石耳環在耳間垂蕩,勾惹男人不安定的心。
她挽著他的頸湊上來,他能清晰感覺到她的歎息就在唇邊,“遲……你想不想我?”
稍縱的理智瞬間回攏,他的重瞳越發幽深,“放開!”
白墨吸了吸鼻子,嘴一癟,“你又凶我,你以前根本舍不得凶我!”
遲劭南:“……”這怎麼溝通?
皺了皺眉,拉過被子,把她蓋住,抽身,走人。
離開側臥,他有些惱,被這瘋女人撩了一身火,直接進了主臥的浴室衝涼。
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那女人坐在浴室門口,險些將他絆倒。
遲劭南把毛巾摔在地上,終於忍不住低咒:“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是我家,我現在很困,能不能讓我消停會兒,欠你的啊?”
白墨被他吼得肩膀一縮一縮的,眼裏含淚,可憐兮兮的看他。
他剛洗完澡,腰間隻圍著浴巾,一顆顆水珠由濕淋淋的短發滴落,沿著肌理分明的胸膛沒入腰腹間,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道線條都充滿了力與美,她看呆了,然後起了身,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她在他的懷裏,仰著頭去親吻他的下巴,攀著他肩膀的手沿著他的肩線朝下。
他覺得剛滅下去的火,再次燃燒起來。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遲劭南強行把她推開。
沒有弄清楚這個女人來曆之前,他從來不給自己找麻煩。
白墨跌在地上,忍不住掉下淚來,“三年前你不肯要我,我就不信了……”
她動手扯去他腰間的浴巾。
遲劭南額角青筋突跳,冷眼看著這個非要送上門來的瘋女人,他閉眼,卻無法忽視身體的變化。
她又纏上來,遲劭南勾住她的腰,聲音冷厲,“這是你要的?”
攫住她的唇,將她推在自己的床上,這該死的女人……真要命!
白墨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才悠悠的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左看看,右看看,酒店?
暗黑色係以及出自名家手筆的家具,是隱隱的高貴與清冷。隻是,過於簡單的陳設,似乎也透出了主人的一絲漫不經心,男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