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白墨仍舊不願意接受鬱遲已經離開的事實,當然,她也不會死心的不去等待了。
沈落歎氣,低頭就看到她哭著睡著了,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給她蓋上薄被,調了調室內的溫度,她才離開。
她做夢了。
白夢到自己無法呼吸了,水灌進鼻腔裏,口中,嗆得她特別疼,她覺得自己快要淹死了,有人攫住了她的唇,送入一口氣,她緊緊的攀著他的肩,鬱遲終於來救她了,緩緩睜開眼睛,望進的是一雙幽深不可測的眼眸,遲劭南?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門被推開,“你今天不上班了,都七點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原來是做夢了,好混亂的夢。頭有些痛,腦門上全是汗,她歎了口氣在床上發呆。
許久才道:“從今以後都不去上班了。”
“什麼意思?”沈落不解。
“不想跟那個魔鬼一起工作。”
沈落笑了,“墨,不是那個魔鬼看上你了,你躲著他吧?”
“對,我就是惹不起,我躲得起。”她重新躺回床上,拉上被子,怎麼還做夢夢到他了呢,要瘋啊?
“如果有個男人把你溫情治愈,脫離鬱遲的苦海,也是挺好的。”
白墨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來,“我沒覺得是苦海,不需要治愈。”
沈落:“……”。
遲劭南看到又是小唐抱著文件進來,眉頭輕輕一皺,她已經三天沒來了。
低頭上上下下的翻找著什麼,最後蹙眉,對她說,“小唐,你找張助理要白秘書家的地址,問她跟潤華的合同放在哪兒了,順便看看她病的怎麼樣了?”
“好。”
白墨打開門,小唐拎著水果,抱著鮮花站在門口。
“白姐姐。”
白墨微愣,“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找遲總請的病假麼,之後你電話就打不通了,他就讓我來探病,順便問問你把潤華的合同放哪兒了?”
白墨:“……”她什麼時候找他請假了,潤華,什麼潤華合同,有這家公司嗎?
招呼小唐進屋,把一大捧的玫瑰花塞給她,“白姐姐,這是遲總送給你的。”
白墨:“……你確定,遲總讓你來探病送給我這麼多玫瑰花?”99朵吧?
“探病送玫瑰,這合適嗎?”
“可你不是喜歡玫瑰嗎?”小唐說的理直氣壯的,“遲總讓我代表他跟公司來看看你,花是他的心意,水果是公司的誠意,我當時還問要買束什麼花,他說,有次跟你還有張助理吃飯的時候得知了你喜歡玫瑰,要送就送你喜歡的唄。”
白墨:“……”他還真能編啊。
白墨給她倒了水,坐在她斜對麵的沙發上,小唐才開口,“白姐姐,你病好些了嗎,什麼時候去上班,你不在,整個都亂套了,我總是出錯,以前覺得老大好帥,我見著他就犯暈,現在好了,我最怕他總眯著眼睛看我了,仿佛在說,這種東西也要放到我麵前,還想不想幹了?”
白墨還是跟著小唐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