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遊泳池之後,她連續幾天的睡眠並不好,晚上總是做夢,加上有點小感冒,她的狀態並不好。
她不願意回來的,隻是,她做事從來都是善始善終,就算是辭職,她也會提出辭呈,交接完工作再走。
辦公室裏的遲劭南又勾開百葉窗,視線追隨著白墨的身影來來回回的。
張徹把三天的工作做了交接,到了遲劭南的辦公室,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老大,你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都三天沒見了。”
張徹:“……”他向來是淡寒清雋的,可看著白墨的時候,連一向冷峭的眉眼都是溫和一片,一點都不像他。
“下午三點是預算會,還有半小時。”
“嗯。”他應著,“你把白秘書叫進來。”
聽到敲門,遲劭南才回到辦公桌前坐好,假裝看著文件。
“遲先生,您找我。”
她不願意見他的,自己狀態不佳,也沒精力跟他周(旋)。
遲劭南坐在辦公桌前抬起頭,“坐。”
她坐在他對麵的軟椅上,垂著視線。
他敞開抽屜,把沒拆封的手機推到她麵前,“昨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這個時候,他要緩,要真把她逼急了,辭職,他怎麼辦?
白墨沒拒絕,拿著手機起了身,“謝謝遲先生。”
“你,還在生我氣?”
白墨看他一眼,“我不會生老板的氣。”
她話一落,就見他墨色一般濃鬱的眼底帶著一絲不快,“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她不傻,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她半晌之後還是說,“遲先生,我有男朋友了,我很愛他,為了進KD我做了很多努力,我隻想好好工作。”
她拒絕的已然明顯,他卻一點都生氣,反而覺得她可愛的很,任你本事再大,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不急。
小東西,我們來日方長。
離開了遲劭南的辦公室,她才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
把沒拆封的手機放進包裏,下班早的話去營業廳補張卡。
三點預算會,白墨跟著去會議室做記錄,中間張徹進來一趟,低聲附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坐在他的側後方,抬眼看著他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沉鬱冷峻,眼梢都有些逼人的寒氣。
會議結束,他進了辦公室。
沒一會兒,她就被重新叫進了辦公室。
她推門進去,遲劭南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抽煙,那個冷淡修長的背影讓她稍愣,他跟鬱遲差不多高的。
攆走嗓子眼裏的不舒服,她提醒他,“遲先生。”
遲劭南轉過身來,將煙頭撚滅在辦公桌的煙灰缸裏,“嚴肅從美國回來了,今晚約了我,特別囑咐帶上你。”
想到那天那個男人,她就頭痛,要說來,如果不是他的話,她現在也進不了KD。
“我聽您的安排。”
這個您字,讓遲劭南眉頭一皺,“你可以選擇不去。”
“工作需要,我還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