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陽也斂下眉,“遲先生,我來找你,也沒別的意思,純粹出於朋友之情,希望她不要有什麼事情,但願她好好的吧。”
程一陽開車走了,遲劭南仍舊站在露天停車格的一次抽著煙,他的心思很亂,心裏很悶,滿腦子都是程一陽說的她所有的事情。
機場那麼大,根本沒法對比所有的旅客,她到底走了,還是從機場別的通道離開了?誰也不知道。
程一陽說的那筆錢,應該是信托公司那邊的錢。
她做了那麼多,車子,房子,都過戶了,想必是不想讓任何找到她吧。
他擔心,討厭她這樣一聲不吭的行徑,兩個人就算不在一起了,他也希望她能好好生活,每天都過的開心一點。
畢竟除卻最後的這些不愉快,白墨帶給他很多的溫暖還有甜蜜。
分手了沒必要尋死膩活的。
遲劭南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上了車,讓司機送回家。
讓陳阿姨幫忙照顧著大白,他總是不太放心,跑了幾十裏的路去找她。
想起那天它趴在白墨小區單元的門口,他心裏就不舒服,也覺得大白可憐。
打開門,大白聽到聲音,從窩裏慢慢的過來,有些討好的舔著他的手掌。
他抱著它走向沙發,看著它的傷,撫著大白光澤的毛。
“她很好,是吧?”
大白就趴在他的腿上,耷拉著耳朵。
一下子換了主人,遲劭南怕它抑鬱了,第二天開始就帶去公司。
還好它溫和不鬧,開會,他出去,都安靜的在一邊。
每天帶來公司倒是沒什麼,跟著他,他要應酬的時候總是不方便。
最後還是打電話給了祁叔跟祁嬸兒,那邊也沒什麼親人了,他這邊也有不少的房子,海城是個非常適合居住的城市,也適合老兩口過來。
帶著一條狗,加上兩個老人,遲劭南打算著,住別墅應該是方便些的。
祁叔跟祁嬸兒年紀大了,坐電梯總覺得不適應,也暈。
在跟白墨打算注冊之前,海邊有套別墅就已經裝修好了,本想著不常住,偶爾換個地方住住,以後哪怕有了孩子,公寓總是不太方便的。
祁叔祁嬸兒過來的很快。
高鐵到海城很方便,五個多小時。
接上他們,祁嬸兒有點擔憂:“你爸知道嗎?”
“您不用管他,他也管不著。”他明白祁嬸兒的擔心,他畢竟是遲家的孩子,他們也是外姓,反而跟他住在一起,跟一家似的,父親的心裏肯定不得勁。
祁叔也不想激化父子間的矛盾,“我陪你嬸兒待幾天,然後我回去,她留在這兒照顧你。”
“您就算這樣,他也不會感激的。”他那個父親想著的永遠都是他自己而已。
“你是不是跟小墨分手了?”上了車,大白跟祁嬸兒在後麵坐著,祁叔在前麵。
“嗯。”他應了聲。
“挺可惜的,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總覺得她心裏挺惦記你的,眼裏滿滿的都是你。”當時在B市生活的時間不長吧,她能看出來。
遲劭南頓時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那你叔看電視,說你要結婚了,也是真的呢?”祁嬸兒又問。
“是真的,一星期左右吧。”
祁嬸兒歎了口氣,“行吧,反正你向來有主意。”
回到家,裏麵都安排好了,裏麵隻有一個阿姨在幫忙打掃打掃,做做家務,晚飯那位張阿姨已經做好了。
“叔,嬸兒,你們在家吃,今天羽薰帶男朋友回家吃飯,我得回去一趟,我回來的可能晚點,你們早些睡。”
到了老宅,遲延對兒子的遲到很是看不慣。
“又忙什麼去了?”他冷著聲音問。
羽薰嘿嘿笑著,“爸,那個……”她的意思是指,嚴肅在,能不能不吵啊。
遲延心裏不好,可是守著女兒的男朋友也不好說什麼。
若曦也在,她一向不多話,隻是偶爾稱職的給遲劭南夾菜,盛湯。
“小嚴啊,難得你跟羽薰這麼投緣,你家裏怎麼打算的。”宋玉婷對嚴肅很滿意,家庭還有背景都很稱心。
“我爸媽見過羽薰的照片,對她也挺滿意的,知道我今天過來,看有個時間讓羽薰過去吃頓飯,兩家商量一下碰個麵,羽薰年紀不大,主要是我,三十好幾了,我媽催,如果可以的話,想年前先訂婚,明年一開春就把婚結了。”
羽薰臉微微一紅,白若曦的勺子不小心掉在碗裏,抱歉的笑了笑,彎身想要去撿,宋玉婷出聲,“誒,你懷著身子呢。”
招呼傭人拿新的湯匙,不用她管了。
宋玉婷眼裏都是笑意,對嚴肅是越來越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