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玉婷匆匆趕過來,“劭南,你爸爸在家氣的不行,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別這麼鬧騰啊,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心平氣和的解決。”
白崇川眯起眼睛,一而再再而三被遲劭南惹怒,再不揍他,他就不是男人了。
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這是白家,輪不到你來撒野。”
“白崇川,你跟你爹不一樣,不過有一樣你隨了他,就是你的自私,你為了你自己,不惜自殺來逼迫你父親放棄你與我們遲家羽薰聯姻的念頭,你可以高尚的說你自己為了愛情不惜放棄生命,可你父親呢,為了逼我就範,他做了些什麼,你可以問問他啊!”
“你說的鬼話,我一句話都不相信!”
“我跟白若曦訂婚的那年我23歲,羽翼未滿,在你父親的眼裏稍稍嶄露頭角,遲白兩家的聯姻是為了資產更加穩固,所以,死也也要綁上我,綁上我逼我就範的理由就是你爹很惡心的把我三弟不知道弄去哪裏了,你說,比起一樁婚姻而言重要,還是我弟的性命重要呢?”
白崇川皺起眉頭。
宋玉婷上去勸:“劭南,這種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你閉嘴,如果沒有你的參與,你以為,誰能找到皓南那年暑假去哪兒玩啊,嗯?”
宋玉婷臉色白了白。
“這件事情,本來我並不想說,婚結與不結與我而言區別並不大,不是跟白家聯姻,我也可能會給王家,李家,張家的,所以不挑,加上,我為了我妹妹,羽薰年紀小,應該有自己的追求跟幸福,犧牲自己,成全大家,換一家子的平平安安,挺好的,可你們真的把我當傻子刷是不是?”他推開白崇川,“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婚要是繼續結,就讓白若曦去結好了,我不會出現,想要把這件事扣在我的頭上,對不起,這門都沒有!”遲劭南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抬步就往外走。
白崇川氣惱,拽住遲劭南的胳膊,一拳就要打過來。
遲劭南擋住他的拳頭,“白崇川,你還真是天真,也真是奇怪你出淤泥而不染呢,覺得我說的話不是真的,你去問白若曦,她懷孕是不是因為你父親把催,情,藥讓她放在酒裏,這事兒誰都撒不了謊。”推開他,他轉身就走。
羽薰躲在白家門前的綠植後,身體隱隱的發抖。
她從未想過看似一切正常的背後是這個樣子的。
遲劭南離開之後,整個白家還是一團糟。
裏麵有白崇川發怒的聲音,白夫人在一邊說著怎麼辦,怎麼會這樣,輕微的哭泣聲。
隻有白墨站在一旁,像個局外人一樣,這場從開始的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白雲生一個巴掌甩在了白若曦的臉上,“不爭氣的東西,孩子是誰的?”
白若曦咬著唇,“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讓人睡了,你還不知道是誰?”
宋玉婷站在一旁,開口:“也別難為孩子了,這件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得想一想這件事情怎麼過去,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媒體都知道,這白家跟遲家聯姻,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寫呢?”
家庭的不安定因素會直接影響公司的股價的。
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可對如今的遲劭南而言,這似乎無不足道。
他開車漫無目的在路上,一直苦苦支撐他最後一根稻草也壓了下來,他不知道這麼些年,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車子停到了花店的門口,隔著玻璃窗就看著沈落在裏麵忙活。
他停好車,推開玻璃門。
兩個小店員過來,一個其中拿著一個招聘的廣告,打算放在門口。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您的。”
沈落看過來,“你們倆忙吧,我來。”
“過來坐吧。”沈落招呼他。
“咖啡,茶,水,要什麼?這裏有白墨自己配的花茶,這配的花茶她是專門去學的,以前她跟鬱遲在一起的時候,鬱遲總是喜歡抽煙,這種玉蘭花茶呢,消痰,益肺,她就學的,不過她回國後也沒怎麼泡,也沒人怎麼喝,就是我哥來的時候,他喝了兩杯,要嚐嚐嗎?”沈落說。
遲劭南覺得心口剜地疼,也沒開口,就坐在一旁。
沈落還是在一旁洗茶,泡茶。
濃鬱的茶香飄起,沈落將茶遞過去。
茶香四溢。
帶著味蕾一點點熟悉的味道,再沒有其他。
沈落問:“怎麼樣?”
“挺好喝的。”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沈落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才道:“不知道,並不是騙你,而是真的不知道,她做事從來都有他自己的主意,能夠成為她的朋友這麼些年,因為知道她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個靠譜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會問原因,因為她願意說的,就會告訴我的,所以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也知道她不是為了愛情死去活來的人,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你似乎比我要了解她。”遲劭南說,有些苦澀無奈的笑起來。
沈落從來都沒有見過人笑起來讓人感覺這麼難過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能跟我說說她以前的事兒嗎?”他問。
沈落本來對他還比較生氣的,雖然不知道白墨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也覺得是遲劭南肯定是做了對不起白墨的事情來,不然白墨也不可能走的,明明那麼生氣,他這樣的語氣讓她沒法拒絕,沈落覺得自己真的挺沒有立場的。
剛才還生氣的故意說些白墨跟鬱遲的事情,看看他的反應。
“她什麼時候的事兒?”
“隨便吧。”他開口,什麼時候的也行,總比他什麼都沒印象要好,說不定還能想起點什麼來呢。
沈落又瞅了他一眼,怎麼覺得他的聲音這麼無奈啊。
而且他一副完全都記不得她的樣子,沈落想了想,其實記不得也沒事啊,反正這個男人的眼裏向來隻有白墨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