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動手的衛誌明被他老婆拽住,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著她老婆。就見他老婆打開門,嘴一撇幹嚎了起來。
“打死人了,救命啊!大家活兒來評評理啊,欠錢不還,還要動手打長輩啊!這真是沒法讓人活了!”一邊假哭,一邊像唱山歌似的胡說不道。
那尖細的聲音,有節奏的如魔音般回響在樓道裏。鄰居都好奇地打開門,探出了頭。
衛家前一陣才剛因為鬧離婚,老婆小中風住了院。現在又鬧出欠錢不還的一出戲,這熱鬧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怎麼也看不完。
好事的指指點點地說著添油加醋的八卦。更有原來就對衛語家看不順眼的,特別是覺得憑什麼海葳命這麼好,嫁給一個當教育局局長的老公。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在家裏享福。現在終於聽到衛母他們離婚的消息,心裏別提多暢快呢。覺得衛母也和她們一樣沒什麼好命,心裏頓時平衡了不少。
有些人就是這樣,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過得比自己好。別人倒黴了,他心裏才舒服。
可即使衛母已經離了婚,遇到今天這種熱鬧,還是有人不免要酸上兩句。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海葳啊,你這可做的不對啊。即使是親戚的錢,也得還不是。”
有不明真相的還在一邊附和,“是啊,是啊。”
看有人幫他們說話,方菊嚎得更凶了。
“大家快看看啊,她海葳不但不還錢,還讓她女兒打我們。看把我老公打的。”她說著還指著衛誌明臉上的紅印。
其實有腦子的就會想,一向柔弱講理的衛母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叫女兒打人。
“衛語,你小小年紀就打人,這可不對啊!就算是你媽媽讓你打的,也不行!”自以為正義的一些人越說越起勁。
衛語懶得理他們,一群三姑六婆。沒事就喜歡湊熱鬧,巴不得別人家出事才開心。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大不了找警察來!”衛語步步緊逼把他們逼出門外。
夫妻倆知道這是他們沒理,真要是找警察來,他們可不敢。方菊反應最快,拉著他老公就走了。
用力地關上了房門,看熱鬧的人聽見他們的對話。知道事實是另外一回事,是他們弄錯了,也隻好燦燦地離開了。
可就是這樣,外麵不久後還是流出了不少的流言。什麼海葳欠錢不還,教唆女兒打人。還有說海葳喜歡賭博,欠了高利貸,所以衛誌國才和她離婚的。更甚的竟然還說海葳在外麵有了外遇,外遇的老婆找上門來了,因此衛誌國才氣得和她離婚的。反正是說什麼的都有,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有和海葳平時關係不錯的,想要替她解釋,證明真相的。可幾張嘴說的過那麼多張嘴嗎,越解釋外麵流言傳的越離譜。幹脆衛語也勸他們別解釋了,清者自清。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也管不了。過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回到房裏的海葳,被今天這出鬧劇弄得是心力交瘁。把衛母送回房休息,衛語自己也回了房。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自己能夠在關鍵時刻及時發揮了看透人心的異能,衛語感到很是興奮。這是重生以來,衛語第一次可以主動地使用讀心術。雖然還不夠熟練,但已經能自由控製異能,這已經是一次飛躍了。
還有剛才突然充盈手上的氣,讓衛語感覺渾身舒暢。感覺這應該是自己的又一個異能,衛語更是對自己的重生充滿了感激。
雖然今天沒有讓衛誌明夫妻得逞,但心裏突然發現自己實在還是太弱了。一天內發生的兩件事,讓她意識到自己和媽媽兩個人孤兒寡母的。要想不被欺負,錢和權都很重要,兩者缺一不可。
可自己好不容易才剛上軌道的生意,也許就要做不下去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和媽媽就要喝西北風了。如果真的付了保護費,雖說生意能繼續做下去。可她心疼那些辛苦快來的錢,而且她也不願向惡勢力低頭。如果他們是有江湖道義的,她也許還服氣。可大古幫這種隻會欺負弱小的幫派,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堆小流氓。和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本質上是有根本差別的。
如果有一個真正為他們考慮的幫派,能取代大古幫在北城的勢力就好了。
想著自己的異能,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就憑自己怎麼可能呢?”不覺間動了心思的衛語,好笑自己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