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語，衛語。”趙健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今天不擺攤了。”
“怎麼了？”
“走，我們帶你去扒煤。今天會有一列運煤的火車來，好幾車皮呢！”
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的衛語，就被他們幾個拽著去了市郊的煤場。
運煤的火車“轟隆隆”的剛進了煤場，正在卸煤。一堆堆的黑煤被工人們堆成了小煤山。
“噓！輕點！”大夥躲在門房的後麵。
“看見沒，這裏就是k市的煤場，一個星期會來好幾趟火車，一次好幾十噸呢！我們不撿細煤，就要小煤塊。出去賣了能賺不少呢，好的時候不比擺攤差。待會兒等人都走了，我們就去撿。”趙健壓低聲音向衛語解釋著。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卸車的工人們都走了，隻剩下看煤場的人了。趙健領著他們這一群半大的孩子，趁看煤的老頭在打盹的時候，溜進了煤場。
進了煤場，大家夥兒一下就散了開來，熟門熟路地撿起了煤塊。衛語也學者他們的樣，撿了幾塊。
“衛語別撿大的，不好燒，大家都不願買。挑這種小的，好燒，少了也不容易被發現。”趙健教她。
“哦。”趙健分了一個蛇皮袋給沒有帶袋子的衛語。
八月末的太陽依舊火辣，特別是臨近中午的時候。一群孩子已經被曬得滿臉紅彤彤的，背上的汗如下雨般不斷地淌下來。
“又是你這小子，不是和你說了這是我們的地盤，不許你們在這兒撿煤！”一群比他們大點的男孩子衝了過來。
“憑什麼！這煤又不是你們的！誰都能在這裏撿，你們管不著！”小黑子吳明強著頭。
“嘿！你這臭小子還、還挺橫！大、大牙哥，別、別和他們廢話了，揍他媽的幾、幾個小癟三！”
“你個肥結巴，要揍也是我們揍你們！”
吳明的話剛說完，被叫做大牙哥的黑壯男孩一揮手。“兄弟們上！”
兩群孩子，話半句不投機就打了起來。男孩子們個個熱血沸騰，打得那叫一個起勁。
打之前，趙健把衛語朝後推了推，關照她躲遠點，千萬別攪進來。
昨天的受傷還沒好，再加上打了衛誌明夫妻。今天起床的時候，衛語隻覺得渾身酸疼。有心想用異能幫忙，可還沒用上，就被推到了後麵，隻能看看再說了。
第一次看打群架的衛語，不知為何心裏有著隱隱的興奮。雖說隻是赤手空拳，沒用任何工具。可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純男性氣息，還是撲麵而來。
挑事的那群男孩子畢竟大一些，明顯在體格和力量上占優勢。起初還不太明顯，打了一會兒力量上的優勢就顯露了出來。
趙健有些招架不住了，喘的厲害。那邊帶頭的叫大牙的男孩子，一腳踹翻了趙健。被踹倒在地上的趙健急紅了眼，“啊！”大叫著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