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完全呆滯的大牙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沒事，謝謝！”
“沒事就好。”見他沒事，衛語放了心。
“不，你是我田鵬的救命恩人！我田鵬怎麼說也是個男子漢大夫，今天要不是你，我的命就送在這兒了。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豪氣地拍了下胸脯，田鵬隨即笑著露出他的標誌性的大牙。
“哎，要不我們認義兄妹吧。我看你也比我小，我就厚著臉皮做你大哥了。怎麼樣？妹子？”
“行，大哥。我還占便宜了呢！以後大哥可要多關照小妹啊！”衛語也爽快。
“沒問題，包在大哥身上。妹子以後有事隻管跟大哥說。對了，妹子叫什麼？”
“我叫衛語。”
“衛語，真好聽。今天雖然差點死了，可能遇上妹妹這個貴人，還真是我的福氣。走，大哥請你去搓一頓去。”田鵬自來熟的去摟衛語的肩膀。
趙健一直想插話沒插上，好不容易等他倆說完。
“哎，衛語。”
兩人一起轉頭看向他，“趙健，既然小語和你是朋友。那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放心以後有什麼好事我都會記得你們的。”
“成，既然衛語都認了你這個大哥，那我們也是朋友了。以後就算一頭的了。”
“沒想到你也是個爽快人，我就喜歡和爽快人做朋友。”大牙用力地拍了拍趙健的肩膀。
出了煤場的後門，兩邊的人都等在那裏。看見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出來，都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健！”吳明第一個跑過來。
“你們這是？”
“正式認識一下，田鵬。剛認衛語做了妹妹，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田鵬大咧咧地笑著。
“沒錯！”趙健在一旁附和。
“我請大家吃飯，大家一起來。”田鵬揮著手大聲說。
雖然還有些糊塗，不過吳明還是跟著一起走了。
折騰了這麼久，早就是下午了。一大群十五六歲的孩子到了大排檔。
“大夥想吃什麼盡管點，千萬別和我客氣。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放心吧，不會客氣的。今天一定把你口袋的最後一分錢都給用幹淨。”趙健開著玩笑。
學著大人樣，半大的一群孩子拚著酒。別桌的客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現在的孩子就是不學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瞎混。”
“可不是嗎！我們家隔壁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學別人打群架，覺得自己特威風。”
議論聲傳進大夥兒的耳朵裏，暴脾氣的大牙像往常一樣要拍桌子發火。
衛語拉了拉他的胳膊，“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權利，你還能把每張嘴都給堵上嗎？更何況你這一去，不正好讓他們說中了你們是不講理的小混混，更看不起你們嗎！”
“你說的有道理，聽妹妹的。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小語，你沒看不起大哥吧？”
“看不起你我會認你做大哥？”
“嘿嘿！好像是哦！”大牙傻乎乎的笑著撓了撓頭。
“給，這兒的紅燒魚不錯，你嚐嚐。”衛語給他夾菜。
一群人劃著拳喝著酒，一個晚上，大家都勾肩搭背，成了朋友了。
“大牙哥，大牙哥！”
一群人醉醺醺地走著，一個小矮個突然從對麵急吼吼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大牙哥！”
“什麼事？急什麼！氣喘勻了再說。”
“你大哥被大金哥抓起來了！”
“他們抓我大哥幹嘛？”大牙明顯有點急了。
“聽說是有人說他暗地裏投了方老大。前幾天幫裏的機密文件被盜了，今天好幾個場子被錘子幫給搶了。大金哥都氣瘋了！這不聽人一說，就把你大哥給抓了。”
“你知道他們把我大哥抓到哪兒去了？”大牙抓住小矮個的胳膊。
“幫裏的地下賭場。”
“走，快帶我去！”大牙的醉酒也被急醒了。
“小語，大哥有急事，就不送你了。”大牙想起來，轉過身對著衛語。
“大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