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四娘早已笑靨如花,眼角皺紋都少了許多。給幾人看上茶,坐定後,對趙琴韻道:“姑娘便是五老爺家的千金?”
趙琴韻點頭稱是,又聽阮書生道:“趙姑娘,你可否將如何受的傷再細細講一遍?兩位小友,如果有需要你們補充的地方,稍後也講一講。劉兄李兄,你們二位剛從外院過來,而且我見你們五人雖然認識不久,但都是義氣之人,投緣的很,不如也仔細聽聽,如有疑問,可以大家一起參詳,如何?”
四人自然不無應允。趙琴韻喝了口水,想了一會,便娓娓道來。
這事要從趙海崖負傷講起。趙海崖受傷以後,江湖傳聞師爺已經喪命,然而此時他雖然未死,也差不多了,已找了個地方藏身養傷,並且沒有聯係上院子。因此院裏人心動蕩,不見師爺回信,都以為他確實已經死了。
趙琴韻這時已經離開幾年,早已不與富貴院聯係,甚至很久都沒有和父親有什麼聯絡。聽到了這個傳言後,也不見富貴院出來辟謠,自然心急如焚。她用了數月時間,到處打探父親下落,一無所獲,終於將目光投向了富貴院,決心回去一問。
在富貴鎮上轉了一圈後,沒有甚麼收獲,卻讓她聽到另一個震驚的消息,父親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陷害他的人,很可能是位高層。
這下趙琴韻打消了回院子直接詢問的主意,若父親都被人害成那樣,自己前去簡直是送羊入虎口。於是選擇了自認安全的一種方法,潛入富貴院獲得消息。
“你這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呢。”阮書生苦笑著搖搖頭,顯然覺得這是最差的辦法了。看起來趙海崖對女兒還是用了很多心的,要不然單靠自己闖蕩這麼多年,趙大小姐墳上的草都能有一人高了。
“現在院子的敵人多如牛毛,夜間的守衛是白天的三、四倍,更加嚴密。”李勝也很是無語,這個小姑娘還是很單純啊。
“啊?那我,做錯了?”趙琴韻這才知道自己的問題,不敢想下去,若是被富貴院的人當作來犯敵人,那下場,嘖嘖。
“好了,別聽他們的,繼續說你的。以後有教訓就好。”四娘橫了阮侍宗一眼,遞給趙琴韻一杯茶。這句話像是有魔力般,將趙琴韻砰砰跳的心兒一下子就平穩了下來。
趙琴韻接過茶水,喝了一小口,又接著講。
她趁夜向小柳河趕去,快到的時候發現身後有人跟蹤,便想著找到一處躲藏之地,好殺一個回馬槍,不曾想那人功夫太高,發現了她的意圖,什麼話都不說,就將她打傷。可惜趙琴韻本想潛入院子查問消息,連邊都沒見著,就莫名其妙的差點死了。
“那男人你不認識,你也不知道為何傷你是吧。”阮書生問道。那邊趙琴韻點點頭。
阮侍宗有些頭疼,這種無頭案最難尋線索,現場勘察是不可能了,聽敘述又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
接著承善承仁將他們救人的事敘述了一遍,至於為何去小柳河,為何去找練劍,統統來一句“突發奇想”遮掩過去。這下兩相印證,卻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此事發生在什麼時辰?”劉才麵色凝重,顯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到那裏的時候尚未過寅時,那男子來動手的時候大概寅時剛開始。”這個倒是清楚,趙琴韻顯然把時間也計算了進去。
“寅時正是大家最困的時候,然而江湖都知道,這時也是富貴院防衛最嚴密的時候。”劉才皺著眉,顯然想不出這人為何要這個時候前來,真是藝高人膽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