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金鐵匠會開爐煉劍,以至純至剛的獨家秘法呼應陽氣,壯大陽氣。你們兩人需施展剛才的口訣來,在這裏呆下去,直至體內死人陰氣被徹底壓倒。
這不止是治病,更是你們的一個天大造化。切記,期間若是有任何一絲懈怠,這陰氣便無法驅除,最好的下場便是成為廢人,骨骼溶解,筋血消蝕,慢慢死去。若能堅持下來,期間的好處數不勝數,更是從未有任何人能獲得的大奇遇。千萬要用心。”承善承仁沒見過阮書生如此嚴肅過,心中忐忑,這可是決定生死的時候。
“現在,速速坐下,記熟剛才的口訣,反複習練,若要撐過這一個時辰,唯有這口訣能助你們。實在撐不住可以開口叫我,但是,我不希望聽見。”阮書生催促二人盤膝坐下,自己也坐下,捏了個手勢,便開始關注起兩人的狀況,準備隨時相助。
這時鐵匠鋪外,金鐵匠鎮定的抬頭望著太陽,掐了手指不停算著,過了一會有些遲疑,看看兩個孩子,又抬頭看看太陽,嘴裏嘟噥著:“哪裏有問題?感覺有些不對啊。”過了半響,懊惱的道:“算了算了,總是要做的,今天時辰最好,耽誤不得了,總之活命就夠了。”
又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金鐵匠一聲長嘯:“起爐,開鍛~”嘯聲中帶著無上功法,聲傳十裏,震驚四方。
承善承仁這時還在細思口訣,聽到這一聲,腦中突然清明起來,響起了剛才那一聲“靜”,不斷的回旋在腦海中。旁邊的阮書生越發鬱悶,這示威一般的嘯聲讓他發覺,如果自己再墮落下去,恐怕與眾人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這時村中一畝田中,那位老農聽到這聲,心裏納悶著:“老金每個月都要開爐,怎的今天格外聒噪,弄什麼玄虛呢。”便又低頭擺弄自己手中的幼苗去了。
趙琴韻這時間剛同四娘講完一些話,聽到這聲,心下駭然,扭頭問道:“這,這,這便是在看病嗎?”原來她已知道了兩個弟弟的事。那邊四娘點頭微笑:“正是,若能撐下來,那兩個孩子可是要魚躍龍門了。”趙琴韻聽罷,心裏泛出高興,雙手合十祝願起來。
村長家,村長和小英也正等著這一刻,聽到嘯聲,村長蒼老的說道:“望他們不辜負海崖,不辜負侍宗,也不辜負道心啊。”小英給村長錘著背,明亮的說道:“爺爺放心好了,兩位王哥哥是好人,未來肯定不可限量呢。”
村子最邊上的一個角落裏,一堆草垛將地方都占完了,聽到金鐵匠的長嘯,一名道人搖搖晃晃的從草堆中站起來,衣著破爛,麵紅耳赤,眼神迷茫,嘴裏噴著酒氣,手中提了一隻銅酒壺,還滴著酒。晃了半天,道:“看來……呃……是開始了,終於……呃......有東西了,咦?”他還要喝一口,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隨手扔掉,一拐一拐的向村中走去,“看來,又要......呃......挨罵了。”
鐵匠鋪的圍牆外麵,劉才李勝絲毫沒有跨步走出去,他們聽到阮書生的話後,明白這定是為自己好,便一直坐下體會剛才的感覺,思索破解這熱氣的辦法。沒想到一丁點的時間裏,兩人居然有了些心得,正在得意時,聽見金木匠那一聲長嘯,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拍拍肩膀。然後調整好呼吸,運轉剛才的想到的抵抗功法,等候著第一聲敲錘之聲。此刻兩人眼望大門,充滿堅毅和信心,好像在黑暗的道路上看見了一盞明燈,指示著前行的路。